
家裏破產,全家人被迫從大別墅搬到老破小,被街坊鄰居欺負。
為了保護家人,我學會了撒潑耍橫。
媽媽被菜販子坑,我直接躺菜攤上嚎,被踢斷三根肋骨。
爸爸被債主堵門罵,我衝上去問候他祖宗十八代,半張臉都腫了。
哥哥被熊孩子潑臟水,我連夜給對方家門刷滿油漆,被打得住了院。
就這樣,我成了方圓十裏最惡的潑婦。
沒人再敢欺負到我們家頭上。
家裏人心疼我,給我擦藥的時候說。
“明珠,等家裏發跡了,我們一定會讓你成為小公主。”
可是當爸爸生意有了起色,全家重新搬回別墅時,他們卻開始嫌棄我。
“明珠,你現在的名聲對家裏不好,還是留在這吧。”
“媽,你別和她廢話!她這樣的潑婦也配跟我們一起住別墅?”
爸爸高高在上地丟給我一張銀行卡。
“這卡裏有五百塊錢,就當送你的。”
“以後你和我們家,沒關係了。”
我看著他們眼裏的嫌棄,笑了。
他們好像忘了——
這個家能東山再起,靠的是我。
……
我是被一陣寒意凍醒的。
睜開眼,整個家一片空蕩。
衣櫃、桌椅、甚至連我昨晚喝牛奶的杯子,都不見了。
床頭櫃上,安靜地躺著一張銀行卡,底下壓著一張紙條:
卡裏有五百塊,就當送你的。
以後你和我們家,沒關係了。
落款是我爸,林建國。
五百塊。
買斷了我為這個家撒潑打架、斷肋骨、住醫院的過去。
我捏著那張輕飄飄的卡片,忽然想起昨天那場爭吵。
當時我也是握著這張卡,為自己據理力爭。
“對,我就是潑婦。”
“但這房子,這家,是我用不要臉、用半條命換回來的!”
“現在家裏好了,你們就要搬回大別墅,把我一個人扔在這?”
哥哥林浩厭惡地皺眉。
“說完了嗎?你看看你自己,短頭發像男人婆,哪像大家閨秀?”
爸爸林建國也冷著臉。
“你哥說得對。你要懂事,就安分留在這。”
“別把你那套潑婦行徑用到我們身上,我們不慣著你!”
我當時帶著最後一絲希冀看向媽媽王秀蘭。
“媽,你也這麼想?”
她卻眼神躲閃,掙開我的手。
“明珠,聽話,別讓你爸和你哥為難……這都是為了體麵。”
“體麵……”
他們都忘了。
是我成了這方圓十裏最出名的潑婦,才換來再沒人敢欺負林家。
可現在他們卻用一杯加了安眠藥的牛奶把我打發了。
是我對他們太好。
讓他們忘記這幾年,我是怎麼靠著一身“潑”為家裏討生活的。
我飛快拿出手機,輸入昨天偷聽到的地址:香榭麗灣18號。
穿著一身舊衣服,直接打車衝了過去。
我趕到的時候。
香榭麗灣,別墅區燈火通明。
我家那棟樓前正在辦酒會,人來人往,衣著光鮮。
我一眼就看見一個穿白色公主裙的女孩,溫婉優雅地挽著我媽的手。
我爸拉著那女孩,滿麵紅光地宣布:
“給大家介紹一下,這就是我女兒,林雅!”
我站在原地,像被凍住。
周圍一片讚歎:
“不愧是林總的女兒,氣質真好!”
“一看就是大家閨秀,真體麵。”
原來,他們不止拋棄了我。
還找了個替代品,來扮演他們心中“完美女兒”的角色。
一股火猛地竄上來,我直接往裏衝。
“請出示請柬。”保安攔住我,眼神輕蔑地掃過我洗白的T恤和舊牛仔褲。
“我找林建國,我是他女兒。”
保安嗤笑:“林總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?沒請柬不能進!”
爭執聲很快引來了別墅裏的人。
“在鬧什麼呢?”
看到我,他們三人臉色瞬間慘白。
周圍議論聲四起。
“那女孩誰啊?穿得真窮酸。”
“聽她喊林總‘爸爸’?不會吧,林總有這麼個女兒?”
“太丟臉了,這種場合,怎麼會讓這種人闖進來……”
我充耳不聞,隻緊緊盯著他們三人。
林雅眨了眨眼,聲音甜美:“爸媽,哥哥,這位是?”
我媽猛地回過神,用一種刻意輕鬆的語調說:
“哦,她啊。”
“她是一個以前在我們家做過的保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