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比我更震驚的,是蘇月月。
她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瞳孔地震來形容了。
要不是她那張精致的小臉框著,五官全飛跑了。
“幹爸,幹媽…你們…”
婆婆這才想起她來,漫不經心道。
“哦月月,這裏沒你什麼事兒了,你打車回去吧。”
“婉婷這裏你還是不要過來,你太年輕,行動不知輕重,別再碰到了她。”
說完,便不再理會蘇月月。
仔仔細細地問我最近吃的怎麼樣、睡得怎麼樣、心情怎麼樣。
我餘光瞥見,蘇月月眼神兒裏淬滿了陰毒。
她咬牙切齒但又幹不掉我,氣得跺腳離開。
在醫院躺了七天,賀茗烽也陪了我七天。
不過,鑒於之前他的表現,我對他還是不能敞開心扉。
總感覺他還要圖我點什麼。
賀茗烽也察覺到了我的疏離感,每天睡覺的時候,都握著我的手。
“婉婷,是我不好,弄丟了你。”
“時間會治愈一切,總有一天你會相信我,再次全心全意接納我。”
出院回家,剛進門我又驚呆了。
掛在客廳的各種油畫被摘走了,這些都是蘇月月親手畫的。
賀茗烽下過死命令,任何人都不準碰。
之前,我隻不過是路過時衣角蹭了一下,賀茗烽就狠狠甩給我一個巴掌。
不僅如此,家裏所有關於蘇月月的東西都撤走了。
然後按照我的喜好,裏裏外外重新裝飾了一遍。
那間獨屬於蘇月月的房間,堆放了各種不需要的東西,變成了雜物間。
賀茗烽還大張旗鼓地安裝了升降電梯,生怕我上下樓不方便。
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管家、保姆們,齊刷刷站成一排,異口同聲道。
“魏夫人好!”
我不由得嚇了一跳,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。
“茗烽,倒也不必如此。”
一句簡單的話,賀茗峰卻紅了眼眶。
“婉婷,你叫我什麼?”
“茗烽…我沒有聽錯吧,這不是做夢。你終於肯叫我茗烽了。”
我笑得更尷尬了。
難道是我記錯書裏的內容了。
虐文女主爆改霸道奶狗小嬌妻,全家寵上天!
我晃了晃腦袋,書裏的情節我不可能記錯。
現在的甜蜜都是假象,一定還有個大坑等著我。
賀茗烽伸著頭,又要吻下來。
我趕緊後撤兩步,清了清嗓子。
“茗烽,我們去看一看臥室吧。”
還沒等我們上樓,門鈴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