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總裁老婆白月光舊病複發,狀若瘋魔。
沈若雨便逼我用家族禁術煉香救他。
隻因我是鎮魂師的後代,我的心頭血是世間唯一的藥引。
三碗心血耗盡,我氣若遊絲,地上的命爐突然碎了。
我求沈若雨救我,她卻隻搶走了那塊凝固的香膏。
她將香膏點燃,青煙嫋嫋,全部吸進了她白月光的鼻子裏。
“讓你入贅,就是為了今天,否則你以為你配得上我沈家?”
我嘶啞地警告她,此香乃是噬魂引,會讓他徹底瘋狂。
她卻以為我藏私,加大了劑量,甚至不屑地將香灰彈到我的臉上。
見白月光徹底安靜下來,沈若雨終於鬆了口氣。
但她不知道。
安魂香從不救人,它隻吞噬靈魂。
不出三月,他們一個會淪為徹底的瘋子,另一個會被反噬心神,日夜不得安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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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鐵鏈鎖在椅子上,麵前是碎成殘片的祖傳命爐。
我眼睜睜看著沈若雨奪走那塊暗紅色的香膏,頭也不回地奔向隔壁房間。
胸口的傷處還在滲血,我虛弱地喊:“那是噬魂引,不是安魂香!沈若雨,你會害死他的!”
沈若雨的腳步頓了一下,回頭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厭惡。
“收起你那套危言聳聽的把戲,你不就是怕輕舟病好後,你就沒了利用價值嗎?”
她看了看手裏的香膏,直接用火機點燃,對著顧輕舟,將青煙扇了過去。
邊扇風邊不屑的勾起嘴角:“噬魂?說得真可笑,你要是真有這本事,怎麼還會被我鎖在這裏?”
她看著無法越發虛弱的我,眼神冰冷。
“實話告訴你,你們陳家早就敗落了,我讓你入贅,就是看中了你的血,這是我為顧輕舟準備的最後一道保險。”
沒想到她會這麼說,我的大腦一片空白,隻剩下心臟微弱的跳動聲。
我曾天真地以為,她是欣賞我的調香手藝,才會不顧家族反對,力排眾議與我結婚。
卻沒想到,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白月光。
而我所以為的愛情,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為他人續命。
顧輕舟在煙霧中緩緩睜開眼,狂躁的表情變得平靜。
沈若雨欣喜若狂,柔聲哄著:“輕舟,沒事了,以後你都不會再發病了。”
沈若雨扶著顧輕舟坐起,堅定地許諾:“下個月,我會召開記者發布會,宣布你才是我真正的丈夫。”
可笑我為了能跟她在一起,答應入贅,她給了我沈家女婿的名,卻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顧輕舟。
看著碎裂一地的祖傳命爐,我的心隻剩悲涼。
命爐的作用是為了穩固心神,現在它碎了,我也要命不久矣。
鎖鏈突然鬆動,我從椅子上滑落在地,就連輕微的震蕩都能讓我眼前發黑。
我藏在袖口的最後一包定神散滾了出來。
沈若雨卻眼疾手快地撿起,直接衝進了衛生間。
“還想搞鬼?這又是什麼害人的東西!”
我不顧眩暈爬過去,伸出手想去撈,那包藥粉卻瞬間溶於無形。
沈若雨卻嗤笑出聲,“我爺爺的筆記裏寫得清清楚楚,他當年心神不寧,就是靠著你們陳家的香才平複下來。”
“還好我眼疾手快,不然輕舟就要被你害了。”
顧輕舟立刻跪倒在我麵前,哭著道:
“求求你別害我,我就是太想和若雨在一起了,求你成全我們吧。”
我慘然一笑,“沒有定神散,你們很快就會一個瘋掉,一個被心魔反噬,日夜不得安寧。”
沈家老爺子精神失常之謎,隻有我知道。
他當年就是用了我祖父煉製的香,一個月後跑到陳家求救。
唯一的解法是用至親的理智去換,他最終選擇將自己關在閣樓,活活瘋死。
見他們依舊滿臉不信,我絕望地想聯係我唯一的親人,卻發現手機早已被收走。
沈若雨俯視著我,嘴角掛著一絲嘲弄。
“你又要搞什麼花招,你們陳家唯一有用的,就是你的血,可你還總想藏著,真是可悲。”
“好在我沒有聽信你的花言巧語,讓它物盡其用,你也就隻要這點價值了。”
心痛的要裂開,我感覺隨時都會死掉,求生的本能讓我張口求救。
也許是顧輕舟暫時的健康狀態讓沈若雨開心,她施舍般的叫來保鏢。
“行了,滾吧,婚禮那天,記得過來給我和輕舟敬酒。”
沈若雨說完,保鏢便將我拖出別墅,重重地關上了大門。
我癱倒在冰冷的地麵,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我麵前,車窗搖下,露出一張清冷的臉。
“有沒有興趣,聯手吞並沈氏集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