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3.
第二天,城裏就出事了。
庇護城外圍的冰牆出現了融化的跡象。
江馳站在冰牆上,一次次催動異能修複冰牆,但凝結出的冰塊又小又薄,覆蓋在巨大的缺口上,杯水車薪。
他試圖使出全力,無論怎麼催動,都後繼無力。
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力不從心。
滿頭大汗地衝到我的房間,一腳踹開門。
「方遙!你動了什麼手腳?」
聽到他的質問,我抬起頭,故作驚訝。
「我做什麼了?誰惹你生這麼大氣?我一個身體虛弱的病人,能做什麼手腳?」
「你還裝!」江馳雙目赤紅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「為什麼我做不出大冰塊了?你是不是切斷了供給?」
他的力氣很大,捏得我生疼。
看著他生氣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,我笑了。
「江馳,你不是無所不能嗎?怎麼,現在不行了?跟你床上功夫一樣,都是廢物。」
江馳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
「看來我說對了,所以,你是來求我的?」我慢悠悠問。
他愣住了,半天隻擠出一個字:「你......」
我拂開他的手,慢條斯理地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「求人,要有求人的姿態。」我微微傾身,用氣音吐出兩個字:「跪下。」
他一向最愛麵子,讓他跪下?對他這個庇護城的王來說,比殺了他還難受。
「方遙,你別太過分!信不信我現在就......」
「信不信你現在就什麼?」我迎上他的目光,毫無懼色,「殺了我?可以啊。到時全城都會知道,他們的城主是個離了女人就一無是處的廢物。」
我頓了頓,欣賞著他驟變的臉色,繼續道:「我很好奇,你的孟小柔知道你『不行』之後,還會不會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你?」
「你以為沒了你,我就不行了?」他像是被踩中了痛腳,吼道。
一柄冰刀在他掌心艱難地凝結。
他用盡全力,將這冰刀狠狠劈向我身旁的桌子。
隻聽「砰」的一聲悶響,厚實的木桌上,僅僅掉了點漆。
江馳僵在原地,死死盯著自己雙手,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,化為一片死灰。
他真的不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