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入贅三年,我當牛做馬,嶽父公司一上市,妻子就聯合全家將我掃地出門,並偽造我出軌的證據,讓我淨身出戶,流落街頭。
“小楊,隻要你娶了我女兒晚兒,我們林氏集團未來的股份,就是你的!”
耳邊傳來一道熟悉到令我作嘔的虛偽聲音,我猛地睜開了眼。
眼前不再是工地坍塌時壓下來的鋼筋水泥,而是一間極盡奢華的總裁辦公室。
一個穿著高檔西裝,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滿臉堆笑地看著我,他是我前世的嶽父,林國棟。
而在他身邊,坐著一個妝容精致,滿臉不耐煩的年輕女人,她是我那入贅三年,卻連手都沒碰過的妻子,林晚兒。
我重生了。
竟然真的回到了三年前,林國棟為了給自己衝喜,求我入贅的這一天!
上一世,我就是在這裏,被他畫的大餅和虛偽的承諾所蒙騙。
為了給他這個將死之人衝喜,我成了林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上門女婿。
那三年,我在林家活得連條狗都不如。
洗衣做飯,端茶倒水,承包了所有家務。甚至在寒冷的冬夜,要跪在地上,用熱水給他們一家人挨個洗腳。
林晚兒從未正眼看過我,在外麵養著小白臉,還要我替她打掩護,甚至幫那個小白臉洗內褲。
而我,為了那可笑的“公司未來股份”的承諾,都咬著牙忍了。
直到三年後,林國棟病愈,公司也成功上市。
他們一家人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找了個蹩腳的借口,偽造我出軌的證據,將我掃地出門。
我淨身出戶,名譽掃地,成了整個江城最大的笑話。
流落街頭,我做著最苦最累的活,最後慘死在了一場工地事故裏。
臨死前,我才從林家一個被辭退的老保姆閑聊中得知,我不過是他們找來衝喜的工具。
什麼“欣賞我的才華”,什麼“公司未來”,從頭到尾,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!
無盡的恨意在我胸腔裏翻湧,幾乎要將我整個人吞噬。
我死死地攥緊拳頭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傳來的刺痛感卻讓我無比清醒。
看著眼前林國朵那張虛偽的笑臉,和他身後林晚兒那鄙夷的眼神,我笑了,笑得無比森冷。
“怎麼樣,小楊,考慮好了嗎?”林國棟見我不說話,又加了一把火,“我們晚兒可是林家的掌上明珠,江城第一名媛,多少豪門闊少想娶都娶不到,你可別不知好歹。”
林晚兒抱著雙臂,冷哼一聲,看向我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。
“爸,跟他廢什麼話,一個窮光蛋,要不是為了給你衝喜,我才不會嫁給他。趕緊讓他簽了合同,看著就煩。”
上一世,我聽到這話,隻覺得無地自容,為了那虛無縹縹的未來,屈辱地低下了頭。
可這一次,我不會了。
我的目光越過他們父女,落在了他們身後,那個從始至終都沉默不語的女人身上。
她穿著一身素雅得體的旗袍,身段婀娜,氣質溫婉如水。即便眼角有了些許細紋,也難掩其驚心動魄的絕代風華。
她就是林國棟的妻子,林晚兒的母親,蘇婉秋。
也是整個林家,唯一給過我一絲溫暖的人。
上一世,在我被趕出家門,饑寒交迫之時,隻有她偷偷追出來,塞給了我幾千塊錢,讓我別去要飯,至少能吃頓飽飯。
那幾千塊錢,是我在那個冰冷的家裏,感受到的唯一的人性。
想到這裏,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我緩緩站起身,挺直了上一世彎了三年的脊梁,直視著林國棟,一字一句地開口。
“叔叔,我對您公司沒興趣。”
林國棟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。
林晚兒也愣住了,似乎沒想到我這個窮酸廢物,竟敢拒絕林家的橄欖枝。
我沒理會他們,目光灼灼地看著蘇婉秋,說出了那句足以讓整個江城地震的話。
“不過,我倒是對您夫人很感興趣。”
“隻要您同意她改嫁給我,我不僅不要一分彩禮,還倒貼一百萬現金!”
話音落下,整個辦公室死一般的寂靜。
林國棟的臉瞬間從漲紅變成了鐵青,指著我的手劇烈地顫抖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。
林晚兒更是猛地站起來,一臉的不可置信,尖叫道:“楊辰,你瘋了?!”
而蘇婉秋,她那雙美麗的眸子裏,寫滿了震驚、錯愕,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。
我無視了暴跳如雷的林國棟父女,隻是迎著蘇婉秋的目光,笑得雲淡風輕。
我知道,這一世的複仇,這出好戲,才剛剛拉開序幕。
而第一步,就是要把這個家裏唯一的好人,從這艘即將沉沒的破船上,拉到我的陣營裏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