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為了二十萬月薪,我嫁給一個素未謀麵的植物人。
新婚夜,我看著病床上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,手癢捏了捏:“長得真帥,可惜不會動。”
下一秒,一個冰冷傲慢的男聲在我腦子裏炸開:“拿開你的臟手,拜金女!”
我嚇了一跳,才發現我能聽到他的心聲!
我頓時來了興致,湊到他耳邊輕語:“老公,我們做點夫妻該做的事吧?”
果然,他又在腦中氣急敗壞地罵我。
我玩得不亦樂乎,每天都氣他氣得CPU冒煙,直到閨蜜驚恐地告訴我,我老公是京圈最心狠手辣的太子爺,手上沾過血。
也就在那天,我正準備給他擦身,卻發現他那緊閉的眼皮,正詭異地劇烈顫動。
“簽了這份協議,卡裏的五百萬是你的訂金,婚後每月二十萬生活費,打到你卡上。”
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,妝容精致的女人將一份合同與一張黑卡推到我麵前,語氣像是淬了冰。
我拿起那張薄薄的黑卡,在指尖掂了掂。
五百萬,每月二十萬。
這潑天的富貴,終於輪到我沈朝朝了!
我需要付出的代價,僅僅是嫁給一個植物人,並且照顧他。
“我簽。”我連合同都沒看,拿起筆,龍飛鳳舞地簽下了我的大名。
錢貨兩清,女人,也就是我未來的婆婆陸夫人,滿意地收起合同,冷著臉帶我離開。
“記住,你丈夫是陸家唯一的繼承人陸景深,在外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,別給陸家丟臉。”
我立刻換上一副乖巧懂事的麵孔,甜甜地點頭:“好的,媽。”
陸夫人嘴角狠狠一抽,似乎被我這聲“媽”給噎住了,沒再多說,隻是腳下的高跟鞋踩得更快了。
車子一路疾馳,停在了京市最頂級的私立醫院。
頂層一整層,都是我那素未謀麵的便宜老公的專屬病房區。安保森嚴,堪比皇宮。
我跟著陸夫人刷卡、按指紋、人臉識別,穿過一條長得望不到頭的白色走廊,最終在一扇厚重的門前停下。
“他就在裏麵,照顧好他。”陸夫人丟下這句話,轉身就走,頭也不回,仿佛裏麵的不是她親生兒子,而是一個會爆炸的燙手山芋。
我搓了搓手,懷著即將見到長期飯票的激動心情,深吸一口氣,推開了門。
病房大得離譜,各種我看不懂但感覺很貴的精密儀器安靜地運行著,發出規律的“嘀嘀”聲。
而病床中央,靜靜地躺著一個男人。
隻一眼,我就愣住了。
劍眉星目,鼻梁高挺,嘴唇是很漂亮的淡粉色。皮膚冷白,柔軟的黑發散落在額前,即便雙目緊閉,也絲毫掩蓋不住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。
我不由得咂舌:“長得真不賴,可惜了,是個不會動的。”
這張臉,簡直完美地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。
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在那張冷玉般的俊臉上輕輕捏了一把,手感Q彈,還挺好。
下一秒,一個冰冷又滿含怒意的男聲在我腦子裏轟然炸開:“拿開你的臟手,拜金女!”
我嚇得一個激靈,猛地收回手,心臟狂跳。
誰?誰在說話?
我驚疑不定地環顧四周,這巨大的病房裏除了我和床上的植物人,連隻蒼蠅都沒有。
難道是......他?
我試探性地又湊了過去,盯著他毫無反應的睡顏,心裏直犯嘀咕。
不會吧?幻聽了?為了給植物人衝喜,壓力大到出現精神問題了?
為了驗證我的猜想,我清了清嗓子,故意用最甜最膩的聲音,在他耳邊吹氣如蘭:“老公,我們今天剛領證,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,請多多指教啦。”
“誰是你老公?滾!”
那道傲慢又暴躁的聲音再次響起,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和殺意。
我這次聽得清清楚楚!
我確定了。我能聽到這個植物人的心聲!
一個大膽又刺激的念頭在我腦海裏成型。
這死氣沉沉的差事,瞬間變得有趣起來了。
我看著他氣得快要原地爆炸卻又動彈不得的樣子,玩心大起,故意俯下身,溫熱的氣息拂過他敏感的耳垂。
“老公,夜深了,良辰美景,我們是不是該做點夫妻之間該做的事了?”
“無恥!下流!你敢動我一下試試!”腦海裏的聲音氣急敗壞,幾乎是咆哮著罵我。
我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耳根,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。
“試試就試試。”
說著,我故意掀開被子的一角,作勢就要躺上去。
“你這個瘋女人!滾下去!”
“啊——救命!有沒有人!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去!”
聽著腦海裏無能狂怒的尖叫雞式咆哮,我心情好得快要飛起。
這每月二十萬的工資,還附贈這麼一個好玩的解悶樂子,簡直血賺。
我慢條斯理地脫掉鞋,舒舒服服地躺在他身邊,還故意朝他那邊擠了擠,將他當成一個大型抱枕。
“老公,晚安哦。”
腦子裏的咒罵聲戛然而止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,仿佛連CPU都被我這波操作給幹燒了。
我滿意地閉上眼,看來未來的日子,注定不會無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