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
掛斷沈暮的電話，我做的第一件事，就是讓孟佳把我手機通訊錄裏存著的周屹的博士論文鏈接發過來。

燈火通明的客廳裏，孟佳在一旁氣得跳腳，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手撕渣男，我卻異常地平靜。

我借用她的電腦，點開了那篇我曾經引以為傲，如今卻寫著別人名字的論文。

“摘要：本設計基於‘離散光聚合’理論......”

開篇第一句，我就笑了。

離散光聚合，這明明是我當年作品“初光”的核心理念，是我從無數個夜晚的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