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陸硯下意識地抬頭,就見薑嫵被火勢逼到了窗邊,而用來逃生的繩子已經被燒斷了!
無處可逃,她隻能縱身一躍!
下一刻,她猶如斷翅的飛鳥般重重地砸在地上,身下漫出一灘血跡。
“薑嫵!”陸硯心跳驟停,而他身後的夏柔眼裏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。
等薑嫵再醒來時,已經是半個月後。
“醒了?”旁邊的小護士給她換藥,“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奇跡了,隻是可惜了你的孩子了,都兩個月了,是對雙胞胎。”
一道晴天霹靂從頭劈下,薑嫵渾身顫抖,“你說什麼?”
她有了孩子?
可在她還沒察覺的時候,他們卻已經離開了!
良久,薑嫵抹去眼淚,她咬著唇,“我昏迷的時候,有人來看過我嗎?”
“倒是有個男人常來,不過每次來看一眼就又急匆匆地走了,好像是他女朋友做噩夢,叫他回去陪著。”
聞言,薑嫵自嘲一笑,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呢,之前發生的那些事,難道還不夠她徹底死心嗎。
幾天後,她給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。
出院那天,陸硯出現了,“既然出院了,就一起去吃個飯慶祝一下。”
一看見他,薑嫵心裏的恨和怨發了瘋似的滋長,她抓起手裏的包就往他身上砸。
陸硯沒有躲,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泄憤。
一下又一下,不知道砸了多久,薑嫵把手裏的包一丟,捂著臉痛哭起來。
她真恨不得手裏是一把刀,把他捅死算了!
又或者她能回去捅死曾經的自己,讓她不要愛上這種沒人性的混賬!
她哭的不能自已的時候,陸硯把她抱起來放進了車裏。
等她回神的時候,已經被帶到了飯店裏。
看見她,夏柔驚喜地笑起來,“薑小姐,沒想到阿硯真的把你請過來了,真高興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。”
薑嫵簡直氣笑了,怪不得陸硯今天會出現,原來又是為了夏柔。
她轉身就要走,卻被陸硯攔住了去路,“阿柔想看敦煌舞,這種舞隻有你跳的最好,今天是她的生日,所以——”
他的話沒說完,就被薑嫵重重地甩了一個耳光,“你還是人嗎陸硯,我們的孩子剛剛流產,你就在這裏替別的女人慶祝生日,還要我跳舞給她看!”
陸硯被打的偏過頭去,他拭去唇邊的血,“那你要怎麼樣才肯跳?”
看著他執著的目光,薑嫵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。
他不在乎她的憤怒,不在乎她的喪子之痛,他隻在乎心上人能不能看到喜歡的舞。
薑嫵深吸一口氣,“......好,你捅自己一刀,我就跳。”
見陸硯愣住的樣子,薑嫵冷笑著轉身,她不信他真的能照做。
但剛走出兩步,就聽見夏柔的一聲驚呼,她回過頭,就看見陸硯正握著刀把,刀刃已經刺進了身體裏。
薑嫵的心像是被攥緊了一樣痛,她顫抖著開口,“就為她想看一支舞,值得嗎?”
“在我心裏,小柔是世界上最純潔善良的女孩子,所以隻要她開心,就值得。”
純潔?善良?一個登堂入室氣死原配的小三?
希望等知道夏柔真麵目後,他還能這麼說。
陸硯受傷失血,臉色已經蒼白,但他還是強撐著,“你答應我的,跳舞——”
薑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“舞我是不會跳的,至於這一刀,這是你欠我的。”
說完,她轉身就要走,卻忽然被夏柔拉住,臉上猛地挨了個耳光。
“你太過分了薑嫵!你怎麼能騙阿硯自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