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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，顧夜正細致地給林晚係著外套紐扣。

“晚晚，今天帶你去見爸媽......他們應該很想你。”

林晚沉寂的心終於有了一絲波動。

去看爸爸媽媽......這是她能支撐到現在唯一的念想。

就在顧夜準備帶她出門時。

蘇念突然眼眶通紅地衝進來，將手機屏幕幾乎懟到顧夜眼前。

“顧夜哥！你看！不知道誰偷拍了我們......現在全網都在罵我是你包養的金絲雀，還說我的畢業設計是你代筆的！”

屏幕上，赫然是幾張顧夜與蘇念在畫室角落擁吻的模糊照片，配文極盡羞辱。

顧夜臉色瞬間陰鷙，眸中翻湧著風暴：“誰做的？”

“查......查到了IP地址，”

蘇念怯生生地瞥了一眼輪椅上的林晚，欲言又止，“可是......我不敢說。”

“說。”顧夜聲音冰冷，“在江城，還沒人能動我顧夜的人。”

蘇念像是被逼無奈，小聲道：“是......是李哲，姐姐的前任”

“他可能是覺得......你背叛了姐姐，想替姐姐出氣......”蘇念添油加醋。

顧夜猛地轉頭，目光如同淬毒的利箭射向林晚。

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，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，嘴角卻勾起溫柔到令人膽寒的弧度：

“嗯？都這副樣子了，還能勾引舊情人為你出頭？晚晚，你怎麼就這麼......不安分呢？”

他俯身，氣息噴在她臉上：

“你不知道嗎？從頭發絲到腳趾，你每一寸都隻能屬於我。”

“......沒......沒有！”林晚艱難地掙紮，語句破碎，“不......不是我！我......不......認識！”

顧夜根本不聽，眼神陰鬱得能滴出水。

蘇念適時拉住他的手臂，柔聲勸慰：

“顧夜哥，別氣了，我有個主意......”她踮起腳尖，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
顧夜眼底閃過一絲暗芒，看向林晚：

“既然是你惹的禍，就該由你補償。下午念念有場藝術比賽，你去做她的人體彩繪模特。”

林晚驚恐地瞪大眼：“......不......”

“不願意？”顧夜輕笑，指尖摩挲著她頸動脈脆弱的跳動，

“難道......不想再見你父母最後一麵了？”

父母冷凍的遺體，是她無法掙脫的枷鎖。

林晚眼中的光徹底熄滅不再有任何反應。

下午，美院比賽後台。

林晚被剝去所有衣物，冰冷空氣激得她皮膚泛起戰栗。

蘇念拿著畫筆，蘸著粘膩冰涼的顏料，在她裸露的軀體上肆意塗抹。畫筆劃過胸口、小腹、大腿......帶著羞辱的觸感。

顧夜站在一旁，看著逐漸被豔麗色彩覆蓋的胴體，眉頭微不可察地蹙起：“一定要......全裸？”

“顧夜哥，這是藝術啊。”蘇念笑得純真無邪，“

“如果你介意，給姐姐戴個麵具就好，這樣沒人知道是她，既保全了他的顏麵，也證明了我的實力！”

顧夜沉默片刻，然後點了點頭。

最終，林晚臉上被扣上一個精致的威尼斯麵具，遮住了她所有的屈辱和淚水。

輪到她“作品”展示。

蘇念推著特製的展示台，將全身彩繪、僅戴著麵具的林晚展現在聚光燈下。

“這是我的作品——《涅槃》！”蘇念聲音清亮，帶著得意，

“旨在探討生命在屈辱中的重生！大家可以上前觸摸，感受肌理與色彩的碰撞！”

台下爆發出驚歎和掌聲。

無數雙手伸了過來，帶著好奇、探究甚至猥瑣的目光，在她冰涼的身體上撫摸、按壓......

麵具下，淚水洶湧而出。

展示結束。

顧夜用一件風衣將林晚裹緊，抱在懷裏，如同安撫一件失而複得的物品。

他吻著她濕漉漉的發頂，語氣帶著病態的滿足：

“看，除了我，誰還會給你尊嚴？在別人眼裏，你隻是供人玩賞的物件。隻有我......是真的愛你，包容你的一切。”

他抱著她，摟著誌得意滿的蘇念，走向後台出口。

就在這時，頭頂上方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斷裂聲！

“哢嚓——！”

巨大的照明燈架帶著呼嘯的風聲，直直墜落！目標正是下方的三人！

電光火石之間，顧夜幾乎是本能地，猛地將身邊的蘇念狠狠推開，自己隨之踉蹌躲閃。

而被裹在風衣裏、行動不便的林晚，被他完全遺忘在原地。

“轟——！！”

沉重的燈架和玻璃，盡數砸在了輪椅上那個單薄的身影上。

劇痛襲來的瞬間，林晚最後看到的，是顧夜撲向蘇念的背影，和他懷中蘇念那抹惡毒而得意的笑容。

黑暗，徹底吞噬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