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爸爸意外身亡的第二天,村裏來了十幾輛豪車。
這時我才知道媽媽是霍家的真千金。
她多年前被拐騙到了山裏,又被爸爸強迫,先後生下了我和弟弟。
媽媽說孩子是無辜的,要帶我們一起回去過好日子。
霍家慶祝千金回家的宴會當天,我當著霍家人和所有賓客的麵,在正廳供起了爸爸的牌位。
媽媽哭著掀翻了供桌,我一刀劃破了她的胳膊。
“女兒,那個人是強奸犯啊!你忘了媽媽吃過的苦嗎?”
我撿起地上的牌位和貢品重新擺回供桌。
“不讓供,我就殺了你。”
……
媽媽捂著流血的胳膊抱著弟弟痛哭。外公沉著臉,看向我的目光滿是失望。
“小曼,你今年已經17歲了,怎麼還一點都不懂事?”
我重新插上三柱香,旁若無人的拜了三拜。
爸爸的名字在煙霧裏若隱若現,媽媽像是受到刺激一樣捂住耳朵尖叫。
“不要過來!走開!你走開!”
外公護住媽媽不停的安撫,看向我的眼神越發暴怒。
“不知道你媽媽看到那個男人就會受刺激嗎?趕緊把供桌撤了!”
我回過頭,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們。
“我供奉自己的父親有什麼錯?”
“你已經是個小大人了,難道你不知道拐賣和強奸是什麼意思?”
“知道,我讀過書的。”
“既然讀過書就該明理了,你媽媽是被害才生下了你們,雖然你是無辜的,但你也應該分清楚善惡!那個強奸犯根本不配當你的父親!”
我麵無表情的掃了掃供桌上的香灰。
“他是我爸爸,我和弟弟都姓薑。”
“我不姓薑!”
弟弟薑遠紅著眼眶憤憤的看著我,就像在看著一個敵人。
“我不要這種人做我父親,他不配!他是個強奸犯!姐,你醒醒吧,從我們知道真相那一刻起我們就姓霍了!”
麵對弟弟的咆哮,我不為所動。
“姐!你到底怎麼回事!”
外公拍了拍他的肩,歎了口氣。
“你姐到底是個女孩子,短時間內還沒辦法接受這麼大的變故。”
“可她是姐姐!她都17歲了!我才15歲都能醒悟她不可以不醒!她不僅供奉那個強奸犯還傷害媽媽,再這樣下去她會走火入魔!”
薑遠走過來,一隻手掐住我拿刀的左手,另一隻手就要去奪爸爸的牌位。
我揚起做了尖銳美甲的右手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,指甲尖紮破了他的眼角。
他痛苦的捂著臉後退,媽媽和外公見狀連忙衝過來查看他的傷勢。
傷口就在眼瞼上,隻差一點點薑遠的眼球就會被我戳破。
“小曼...”
媽媽看向我的眼神布滿震驚和失望。
“你怎麼能這樣傷害你弟弟?他差點被你戳瞎了!”
薑遠抬頭看向我,一臉受傷的表情。
“姐,從小到大我們感情那麼好,我有什麼好吃的都讓給你吃,學校有人欺負我你也會幫我出頭,當年我被高年級的學生逼錢,你為了幫我還被打傷了額頭。”
“你說過我們是世界上最親密的姐弟,你說過除了爸爸媽媽你最愛的就是我。”
“可你現在居然為了那個強奸犯傷我?”
我冷冷的看著他,轉了轉手中的匕首。
“父親死了做兒子的卻不肯供牌位,這是大不敬大不孝。作為姐姐,我理應替爸爸教育你。”
賓客席的顧醫生看不下去了,他拿出小電筒查看了薑遠的傷勢。
“傷在眼瞼,就差一點點眼角膜就破了,一旦角膜破了他會立馬變成瞎子。”
“還有,傷口四周有綠色液體,看起來像是綠膿杆菌,薑曼,你有沒有什麼想解釋的?”
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,我在他們審視的目光下坦然的點了點頭。
“是我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