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父母是全球聞名的教育學家,卻把我當成野人圈養。
他們認為衣服是束縛,熟食是毒藥,我必須回歸最原始的獸性。
為了活下去,我每天在垃圾堆裏和野狗搶食。
沒想到,父母得知此事後非但不心疼,甚至跑來救助站,當著所有記者的麵,把一盆生肉扣在我頭上。
“不知羞恥的東西,我們教你遵循自然法則,你為什麼非要像寵物一樣乞討?”
“垃圾堆的食物不新鮮,你就不能自己去捕獵嗎?”
我一氣之下把父母告上審判庭。
如果父母虐待我的罪名成立,他們會被送往監獄。
若不成立,我會被執行安樂死。
我以為我贏定了。
可沒想到,我媽勝訴了。
……
聽到審判結果的時候,我幾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。
如果這樣還不算虐待,那怎樣才算是虐待?
我滿心委屈,強烈要求重新審判。
審判庭一口回絕。
我心如死灰,好在不少網友義憤填膺地站在我這邊。
“一定有黑幕!”
“別被那對博士父母的教育家光環騙了,他們敢當眾那樣對待女兒,能是什麼好人?”
“岑寂身高一米七,體重隻有八十斤,渾身都是撕咬的傷口,你們審判庭的人是瞎子嗎?”
幾乎所有網友都同情我的遭遇,短短十幾分鐘,就把我送上熱搜。
迫於巨大的輿論壓力,審判長隻能同意以全國直播的方式重新審判。
開庭前,審判長意味深長地提醒我:“岑寂,你翻案的概率極低。”
“按照規定,二次審判如果依舊敗訴,你會被公開處以石刑,民眾可以隨意向你投擲石塊,直到你死亡。”
“不如現在就接受審判結果,我幫你申請安樂死。”
我果斷搖頭,拒絕了審判長的好意。
父母虐待我的事實板上釘釘。
上次審判可能有鬼,但這次審判在全國人民的眼睛下進行。
有這麼多人盯著,審判庭一定不敢弄虛作假!
審判長無奈地歎了口氣。
很快,審判開始。
鏡頭對準我的父母,彈幕幾乎霸屏。
【這就是那對博士父母?看起來文質彬彬,道貌岸然。】
【自己穿著高定時裝,卻把女兒當野人養,簡直是禽獸!】
我望向這兩個折磨了我十八年的男女,恨意如同烈火般燃燒。
我媽柳舒雲裝模作樣地擦了擦淚:“岑寂,爸爸媽媽是全世界最愛你的人,你怎麼能因為一點教育理念的差異,就和我們撕破臉呢?”
聽到這話,我惡心得想吐。
整整十八年,他們把我關在後院的鐵籠裏,逼我生吃活物,美其名曰“返璞歸真”教育法,說隻有激發我最原始的獸性,我才能成為超越時代的新人類。
我才十八歲,就因為長期食用生肉和不潔水源,渾身長滿寄生蟲,內臟多處衰竭。
可他們對外宣稱資助的“實驗兒童”,個個穿著得體,在各種高端學術論壇上侃侃而談。
如果不是被逼到絕路,我絕不會把親生父母告上審判庭。
在眾人的催促下,審判長放出一段視頻。
為了確保審判公正,這些視頻都是提前秘密跟拍的,絕對真實。
視頻裏,我父母在頂級餐廳享用著昂貴的熟食,討論著最新的教育理論,獲得了滿堂喝彩。
他們獲得了全球年度教育家的提名,風光無限。
宴會結束後,他們打包了剩菜。
眾人一片讚歎:
【不愧是教育大家,連一點剩菜都不浪費,品德真高尚。】
【對自己都這麼節儉,對女兒肯定不會差,岑寂是不是在說謊?】
可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,我父母拎著打包盒,沒有回家,反而是走進了一個廢棄的屠宰場。
數十隻饑餓的野狼聞到氣味,狂吠著圍上來。
我媽柳舒雲一臉慈愛,把那些高級熟食倒在地上,看著野狼吃得一幹二淨。
她甚至溫柔地撫摸著頭狼的毛發。
而心情愉悅的父母哼著歌回到家,打開後院的鐵籠,隨手扔給我一隻血淋淋的死雞。
“給,這是你今天的食物。”
我爸岑博文冷冷地看著我:“記住,熟食是毒藥,會磨滅你的本能。不要像那些被圈養的廢物一樣,渴望被烹飪過的東西!”
彈幕瞬間炸了。
【給狼吃熟食,逼女兒吃生肉,這對父母是魔鬼嗎?】
【不需要審判了,趕緊把這兩個人關起來!】
【心疼岑寂,活得連條狼都不如!】
審判長猛地敲下錘子。
“肅靜!”
“第一輪審判結束,經審判團討論,依舊維持原判!”
我大腦嗡的一聲。
網友也炸了鍋。
【做過研究,是教育家就能洗白他們虐待女兒的惡行嗎?】
【誰覺得這不算虐待,那就自己去試試每天吃生肉,看你還能不能站著說話!】
就在這時,我媽柳舒雲歎了口氣。
“好了,大家都不要吵了。”
“其實我們不讓岑寂吃熟食,是有苦衷的。”
“本想替她保留顏麵,可如今她執迷不悟,我也隻能實話實說。”
“審判長,那段視頻您不用保密了,放出來吧。”
審判長點頭應允。
緊接著,大屏幕上的視頻就讓所有人瞪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