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緊緊護著我的手臂也慢慢鬆開。
“花悠晴,今天的事我沒跟你生氣就不錯了,你還對妙妙和客人甩上臉色了?”
他神色難看地直起身,居高臨下望著我。
“還陸家女主人?你隻不過就是我爺爺發善心收養的孤兒而已。隻有我願意給你什麼,沒你主動要的資格!”
我一點點冷下臉,忍著頭暈目眩慢慢坐起身。
“陸斯言,董妙妙,你們不用這麼聯手惡心我。”
這兩年,我也早就受夠了、心灰意冷了。
“我花悠晴從來就沒想賴著陸家賴著你,我會離開。”
陸斯言愣住了。
可等他回過神,第一反應不是後悔害怕,也不是道歉認錯。
而是一種被下了麵子的惱羞成怒。
他一把拽過我的手腕拖到角落裏。
“嗬,還離開陸家,離開我你還認識誰?還有什麼地方可去?行了,今晚就在地窖老老實實冷靜反省一下。”
“我可沒空陪你玩這種你逃我追的老土戀愛把戲!”
我頓時急了。
今晚是必須要吸收日月精華修煉恢複身體的最佳時機。
要是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窖,輕則加重虧損,重則或許會喪命的!
“不行!陸斯言,我下午才給你輸完血,身體非常不舒服,你怎麼忍心把我關在地窖?”
陸斯言腳步一頓,神色間有些猶豫。
董妙妙卻陰陽怪氣。
“張口閉口輸血,覺得自己對斯言哥恩情滔天了是吧?醫院又不是沒血庫,是你自己想倒貼啊。”
“要我說,你才是掃把星呢。自從你來陸家,斯言哥每年都出一次事故,不就是被你的黴運連累了!”
她側過臉,故意展示微腫的巴掌印。
“況且剛才還逞凶發瘋打人,哪能突然就嬌弱不堪了,騙誰呢!”
陸斯言表情一凜。
“妙妙,你說的對,多謝你點醒我。”
眼睜睜看著地窖大門緩緩關上反鎖,我徹底陷入了黑暗。
無邊的陰冷瘋狂朝我湧過來,沒撐多久我就失去了意識。
再睜開眼,我發現自己躺在明亮的病房內。
右手被人抓著,微微一動就驚醒了趴在床邊的陸斯言。
他滿眼都是血絲,急切地湊上來。
“醒了?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”
問完這句,他神色滿是懊悔愧疚。
“今早上我去地窖,怎麼都叫不醒你,才發現你暈厥了......悠晴,對不起。”
我悠悠開口。
“光你道歉不夠,董妙妙呢?是她先冤枉我的,是她一直在挑撥我們之間的感覺。”
說到這,我輕笑了一聲。
“就像你昨天發的朋友圈,肯定也是和董妙妙喝酒玩遊戲輸了,由她提出來的懲罰吧。”
尤其是家養奴才這類貶低的話,完全就是她平時諷刺我的風格。
被我說中,陸斯言臉色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