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晚上,承宇做了豐盛的晚餐。
他看著空蕩蕩的對座,小聲嘟囔了一句:
“這老太太,也不知道跑哪去了,飯也不回來吃。”
承宇嘴上抱怨,但還是盛了一碗飯,夾了她最愛吃的紅燒肉。
他把飯菜端到我的房間,放在床頭櫃上。
可惜,床上是空的,我也再也吃不到他做的紅燒肉了。
第二天一早,承宇要去上班。
他囑咐趙芮:“我今天加班,可能晚點回來。”
“你在家好好休息,要是媽回來了,你態度好點,別再跟她吵了。”
趙芮不耐煩地揮揮手:“知道了,囉嗦。”
承宇走後,趙芮就躺在沙發上玩手機,把我忘得一幹二淨。
下午,她約了朋友來家裏打麻將。
我最討厭的鄰居婧姨也來了。
婧姨一進門,就咋咋呼呼地問:
“哎喲,芮芮,你婆婆呢?好幾天沒見她下樓了。”
看見婧姨,我下意識地想躲。
這個女人,以前當著我的麵一套,背著我一套。
她總在小區裏說我壞話,說我仗著兒子孝順,在家作威作福。
還說我一個寡婦,把兒子拉扯大不容易,現在就該好好享福,別多管閑事。
我跟她理論過,她卻嬉皮笑臉地說:
“哎呀,陳姐,我這是誇你呢,你兒子多有出息啊。”
後來我把這事告訴承宇,承宇氣得要找她算賬。
我攔住了他,說鄰裏之間,沒必要鬧得太僵。
可現在,趙芮卻主動把她請進了家門。
還熱情地給她端茶倒水,削水果。
趙芮摸著肚子,歎了口氣,一臉委屈地說:
“婧姨,您是不知道,我媽她......離家出走了。”
婧姨故作驚訝地張大嘴:“離家出走?為什麼啊?”
“你們對她那麼好,簡直是捧在手心裏怕摔了,含在嘴裏怕化了。”
趙芮眼圈一紅,開始添油加醋地訴苦:
“還不是因為我肚子裏這個。我媽她重男輕女,就喜歡樂樂。”
“自從知道我這胎是女兒,就天天給我臉色看。”
“前幾天,就因為我嫌暖氣太熱,說了她兩句,她就跟我大吵一架跑了。”
“您說,我一個孕婦,聞著那暖氣味就惡心,她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嗎?”
婧姨一拍大腿,立刻站到了趙芮這邊。
“我就說吧!你這個婆婆,就是被你們慣壞了!”
“心眼小得很,還特別自私,隻想著自己。”
“芮芮你可得當心點,這種人,指不定背地裏怎麼算計你和孩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