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好奇地問:“你叫紫月,可你又不認識我,我也不認識你。”
說真的,還沒見過如此大方的女子,在兩名陌生男子的麵前,竟然如此放的開,苗女果然和外界的女子不一樣。
“可是現在你認識我了呀,你剛剛不是還叫我紫月嗎?”紫月傻傻地笑了笑。
我和胖子一片沉默。
“你們晚上少出去走動,千萬不要走到別人家裏去了,不然...”
紫月提醒著我們,雖然我並不知道為什麼不能亂走動,但是我也懶得問,既然她這麼熱心,我就問問她知不知道苗疆蠱毒的解藥在哪個具體位置。
我問過她之後,她的回答顯然令我並不吃驚。
她說她隻知道蠱毒,但並不知道解藥在什麼具體方向。我看了看紫月,長得還真是有苗疆當地的風土氣質啊,除了和玲瓏長得像之外,還多了一份可愛,因為她笑起來有一個小小的酒窩,這一點自然是和玲瓏不同。
胖子見紫月壓根就沒有回答出些什麼,就幹脆說:“小姑娘既然你對當地這麼熟,又不怕我們是壞人,那你就帶我們了解了解這裏的地形唄!”
話音剛落,紫月就答應了。
我沒想到她答應地這麼快。
“好啊,反正我整天也是無所事事,看你們倆還真不像壞人。”
“你父母不管你嗎?”我好奇地問。
紫月沒有說話。
苗疆這麼大的地方,得找多久啊?這蠱毒會時不時地發作,母親可還等著我們去救呢!
日複一日,就這樣過了三天,我和胖子帶上紫月,走遍了許多有可能知道解藥在哪兒的人的家,卻一無所獲,於是,我們決定自己摸索。
紫月告訴我說晚上千萬不要亂走動,就算遇到再大的線索也不能隨隨便便莽莽撞撞地闖入別人家,可我並沒有太往心裏去,因為她連原因是什麼都沒告訴我,我為什麼要聽她的?再說她來路不明,問她家人她一概不說,就算一開始再好我也得防著她,畢竟世道險惡啊!
這天晚上,紫月並沒有跟著我和胖子,她說她有點事就走了,神神秘秘的真不得不讓人懷疑她有什麼事瞞著我們。
胖子對我說,像紫月這樣的姑娘,我們確實得防著,說不定哪天出乎意料的事又出現在外麵眼前,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。
我們走在夜色中,苗疆的夜路比我想象中要好那麼一丟丟,因為我一開始會以為很黑很黑,然後我們會碰到什麼鬼啊巫婆之類的,結果走了才知道,這個地方還是很有人性的,山路旁都裝好了路燈,而且我們一路也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人。
真要慶幸。
對於解藥,我們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,人生地不熟的,再加上沒有經驗,問過路的人都不搭理我們,這也使得我們一路上灰頭土臉的。
走著走著,我們來到一條小河邊,路燈照耀著河水,也泛著淺淺的波紋,遠遠透過去又讓我想起了清水鎮,那裏,有我最牽掛的人。
這時候,胖子好像聽見了什麼腳步聲,跑過來拉了我一下,讓我去聽,我靜下心來,似乎也聽到了一陣腳步聲。
遠遠看過去,原來是一個老婆婆朝我們走來。
這個老婆婆是往外麵這個方向走來的,於是我和胖子就一起走了過去。
“老婆婆,這麼晚了,還出來活動呐!”胖子笑嗬嗬地對著那個老婆婆說道。
這個老婆婆,看上去歲數很大了,光是臉上的皺紋都足以讓人心頭發顫,再加上老婆婆好像還有點跛腳,就給我們造成了一種視覺錯覺。
其實老婆婆非常能說,而且開口之後就會給人一種很精明很能幹的感覺,想必一定是一家之主的當家人吧。
她對我們說,她是出來找孫女的,說是孫女白天和一個男人私會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。
仔細一打聽我們才知道,原來這個老婆婆是當地的巫婆,也不知道為什麼,聽到巫婆這兩個字我就不免有點不開心,巫婆幹的事,在我們那邊也沒好到哪兒去,於是我對這個婆婆的印象大打折扣。
說完我便拉著胖子走了,能少惹事就少惹。
就在我們走的時候,那個老巫婆居然回過頭對我們說了一句:“大半夜不要亂走動,苗疆地大,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來的吧!”
關你屁事!
我之所以對巫婆如此反感還得從小時候說起,我們那邊的巫婆沒一個正經的,成天想著圖財就差不明目張膽地害命了,當年我母親生我的時候,差點就讓巫婆給壞了事!說多了都是憤怒!
“鐘心,你怎麼了啊?老婆婆沒惹你吧?”胖子忍不住問道。
我沒有回答,隻是淡淡地說了句:“我們趕路吧。”
後來我們過了這條河,住在河邊的人都還沒有睡覺,甚至還有在外頭乘涼的。我想,現在雖不是很晚,但也應該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了吧?當然我和胖子例外。可河對岸的這些人家,絲毫沒有睡意並一個兩個都很有精神氣兒,我和胖子走了過去,順道打探打探解藥的下落。
其實有一名長者,年紀大概也有六七十歲了吧,他對我們說,這一帶估計就隻有住在河盡頭的孫婆婆知道解藥的事兒,因為他們也隻是聽說,便沒有特別詳細地跟我們描述解藥是什麼。
我們沿著長者指的方向走過去,來到了河的盡頭,此時已經是十一點整了,附近人家的燈火也漸漸熄滅,可唯獨這孫婆婆家的屋子裏燈亮得通明。
胖子走在前麵敲,可是並沒有人搭理,衛菱不拖延時間,我準備今天晚上就去問那個孫婆婆解藥的事,可是沒有人開,但裏麵又亮不行,所以我不得不“冒犯一下”了。
說到這爬牆的功夫,在我們那兒可沒人能比得了我,雖然後來在外打拚多年,可是依然功力不減!我蹭蹭蹭地就從牆的側麵踩著外麵的管道爬了上去。他們家一共才兩樓,我爬到二樓,幾乎是到頂了,卻發現,屋裏麵有個女的!
智障嗎?有人在不開門啊,門鈴都按得那麼響難道要說沒聽見?這下我氣急敗壞了,可能也是當時想快點找到解藥去救母親,我一急之下就破窗而入。
“噗通——”我也不管那女的怎麼想我,我直接進去,然後隻見她驚訝地看著我。
這種眼神,我這種粗人哪能體會?
“我們在樓下敲那麼久門你都沒聽見?先別說我冒犯你,就是你不開門這一點,我足夠進來這樣跟你說了!”
奇了怪了,這女的一聽我這樣說完之後,臉竟然紅了起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