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而且他那兒子已經跟王勇沾染上了賭錢的毛病,不來往最好。
不等陳青鬆答複,似乎才想到一般,立馬掏出十塊錢塞到蘇堇禾手裏。
“孩子,這錢還給你了,是嬸兒不對,你等著,我這就去給你拿點雞蛋!”
“這......”
蘇堇禾下意識看向陳青鬆,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,她這才將錢收下。
從進門到現在,事情轉變的太快,快到她還沒反應過來。
她沒想到陳青鬆的醫術能這麼神,隨隨便便幾針,就能讓李翠花改變態度。
而且她總感覺,陳青鬆似乎還有什麼別的打算。
“給,這是十個雞蛋,還有兩斤大米!”
李翠花笑盈盈遞給蘇堇禾,陳青鬆一把接過,“行,嬸子,就這樣吧,那你回頭來我家找我。”
從李翠花家離開,陳青鬆轉身又對王大娘說:
“大娘,我現在有點事要去大隊書記那,晚點事情辦完就去你家給你治肩周炎。”
“哦好、好好,沒事,我這事不急!”
王大娘連忙擺手,似乎真不急這事。
“你還有事的話,那我跟我弟先走了?”
“不,你也要去。”
陳青鬆轉頭將東西遞給蘇小軍。“你先把東西送回去把,別跟著了。”
“啊?行、行姐夫!”
蘇小軍立馬照做,拎著東西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做什麼去?”兩人朝著目的地走去,蘇堇禾忍不住說:“最開始你去找翠花嬸子的時候,我還以為你會衝進去打她一頓,我當時想到這個,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。”
陳青鬆有些失笑。
“在你眼裏,我就這麼莽撞嗎?”陳青鬆牽起她的手,“昨天我闖王富貴家,那是因為知道他不會給我藥,所以必須用武力震懾他。這次不一樣,我需要讓大家都肯定我的醫術。”
想弄聲望值,就隻能多做大家認可的事情了。
陳青鬆公然拉著蘇堇禾的手走過田地,引起了正在幹活的村民注視。
議論聲四起。
不過很多人都是聽說了昨天的事情,知道這二人很快就是小兩口,也沒說什麼難聽話。
但有人卻故意大聲嚷嚷了起來。
“陳家老二怎麼突然這麼不害臊了,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就這樣拉著蘇堇禾的手,還要不要點臉了?”
“這小子,看著老實,實際上心裏憋著壞呢!”
陳青鬆轉過頭去,看到說話的人正是王勇母親李翠蘭。
這是找自己的麻煩來了!
他冷笑一聲,回懟道:“昨天咱村裏的人都聽到了,以後堇禾就是我媳婦兒,而且馬上就要娶過門,我拉自己媳婦兒手,還有什麼好遮掩的?”
昨天很多村裏的人都聽說陳青鬆的事跡還有些不太相信,平時陳青鬆就像是一個悶葫蘆,而且臉色蒼白,一副病殃殃的模樣。
但誰能想到陳青鬆能如此霸氣的護未來媳婦兒,更是直接應對李翠蘭。
“嬸子你倒是不憋壞,你都明著壞!”
“你、你說什麼玩意呢?”
李翠蘭聽到這話,恨不得活都不幹了,要來撕陳青鬆。
剛好陳青鬆的發小陳鐵柱也在這,見她真要去從地裏上到路上,立馬假裝鏟地,鋤頭伸到李翠蘭腳下。
“你這死小子,昨天打了我兒子......啊哎呦!!”
陳鐵柱的鋤頭直接把她給絆倒了。
“李嬸,你沒事吧!!”
“都怪我,我眼瞎!”
陳鐵柱手忙腳亂給李翠蘭一頓折騰,讓大家看了笑話。
看笑話之餘,也有人驚歎於陳青鬆的變化。
“以前感覺陳家小兒就像是個悶葫蘆,還是個病殃殃的藥罐子,這有了媳婦兒就是不一樣!”
“如果連自己的媳婦兒都護不住,那還能叫爺們兒嗎?”
“宿主得到村民的認可,聲望值加10點!”
“李翠蘭明顯就是故意在找麻煩,現在被回懟了,也是活該!”
李翠蘭氣的瞪眼,指著陳青鬆還想破口大罵,又被陳鐵柱給打岔,“李嬸,你要喝水不?”
“我攙你去喝水吧?”
“不喝!我喝什麼水?”
李翠蘭看陳鐵柱就煩,偏偏他又推不動陳鐵柱這大塊頭。
“哎呦!!你幹活去吧!!煩死了!!”
陳青鬆遠遠看著,嗬嗬一笑,給陳鐵柱豎了一個大拇指,轉頭拉著蘇堇禾向大隊書記家走去。
而他的腦海中,係統聲音連續響起。
村民的議論,讓他的聲望值又再次增加了6點。
這是短短的功夫,聲望值的增加都可以直接兌換兩尺布,他嘴角勾起了微微弧度。
蘇堇禾營養不良導致的蒼白俏臉上,此時卻帶著紅暈。
一路她都沒有開口,但內心卻是前所未有的安寧,那是期盼已久的安全感,仿佛一下就找到了主心骨,以後不用遇到事情再咬碎牙往肚子裏咽。
等來到大隊書記家,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裏麵說話的聲音。
“書記,這風濕病隻能控製,治不了根。”
“就不想想辦法,讓她別那麼疼?”
陳青鬆有些愕然,沒想到王富貴居然也在,而且看樣子還是在給大隊書記媳婦張嬸看病?
“篤篤篤......”
陳青鬆敲敲門,等裏麵應了一聲之後,這才推門走了進去。
“書記,您忙著呢?”
“嗯!”
青山大隊的書記陳大山滿臉愁容的點了點頭,“你嬸兒手不舒服,讓王大夫瞧瞧......”
“手不舒服?”
陳青鬆仔細看了看,此時王富貴正在給張嬸針灸,幾根銀針正在她的右手上插著,而且右手的手指關節腫脹變大,皮膚看上去還有些暗紅。
隻是一眼陳青鬆就知道是什麼問題了。
不過,
還沒等他說話,幫他爹拎箱子的王勇卻如同踩到了尾巴的狗一樣,瘋狂的吠了起來。
“陳青鬆,你,你,快鬆開你的狗爪子!”
看著那隻被陳青鬆牽著的柔夷,王勇的眼神噴火,恨不得立馬上前取而代之。
“放開?為什麼要放開?”
陳青鬆瞥了這家夥一眼,冷笑著把牽著蘇堇禾手舉了起來,“我拉自己媳婦的手,關你屁事兒?”
“你!!”
王勇坐不住了,下意識就要起身跟這家夥決鬥。
“行了!”
旁邊的陳大山有些看不過去了,老子媳婦還在難受呢,你們小年輕還在這爭風吃醋?
不過陳青鬆畢竟是本家,陳大山想了想還是沒發火,而是和藹的問道:
“青鬆,你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?”
“叔,這個先不急!”
陳青鬆沒有直接回答陳大山的問題,而是指著王富貴下針的位置。
“嬸子的手指關節已經變形腫大,早晨起來,還會覺得手指僵硬,活動不便,陰雨天更會疼痛加劇!”
說著他又指了指桌上擺放著的藥草和西藥片,直接道:“王富貴拿的安乃近,最多也就是起一些鎮定精神的作用,而那些藥草確實可以祛風除濕,但卻沒什麼用。”
聽到他這話,幾人都是一愣。
王富貴在短暫的呆愣之後,表情變得有些羞惱,“有能耐你來治,沒能耐就別在這裏瞎叭叭!”
陳大山眼中帶著好奇,目光也是驚疑不定,想起昨天關於陳青鬆的傳聞,他心中一動,順勢問了出來。
“青鬆,你怎麼會看病了?”
“叔,我平時就喜歡看書,生病不能下地的時候,在家就是研究醫術,赤腳醫生手冊我能倒背如流,也在鄉裏那位老中醫家中借過幾本書,都已熟讀。”
“而且我對醫學非常感興趣,所以學得很快,也剛好會治風濕病。”
陳青鬆說完之後目光看了一眼王富貴,眼神帶著不屑。
他聲音平靜,但卻直接指出了問題關鍵所在。
“叔,嬸子得的病,並不是簡單的風濕,而是叫做‘類風濕’,是一種免疫係統攻擊自己關節的病症,而安乃靜隻能頂一時,治標不治本,幾個小時過去之後,還是會產生劇烈的疼痛。”
“而且長期服用安乃近,有著很嚴重的後遺症,類風濕還會導致骨頭慢慢長歪,最終導致手指關節徹底失去作用。”
他這話出口,所有人心頭都是猛的一顫。
陳大山了解陳青鬆,畢竟都是本家人,以前雖然有些木訥,不喜歡與人交流,但卻從不說謊,而且還是村裏唯一上過初中的孩子。
對他們而言,陳青鬆就是村裏學曆最高的人工。
他下意識的選擇了相信,但隨即而來的便是驚懼和害怕,自己媳婦的手要是出了問題,不隻是疼痛,很可能還會殘疾。
張嬸兒更是恐懼,手控製不住的顫抖,“這可咋辦、這可咋辦啊!”
陳青鬆見狀,趕忙安撫道:“張嬸,你別擔心,我會治!”
“你會?你會個錘子!”
此時王勇再也忍不住了,他平時在陳大山麵前根本不敢炸刺兒,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,但現在他的憤怒已經快要爆表。
尤其是看到陳青鬆還牽著蘇堇禾的手沒有放開,嫉妒的更是麵目扭曲。
“陳青鬆,你真以為自己看了幾本書就能比得上我爹了?我爹都治不好的病,你能治好?你要是能治好我特麼吃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