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轟!”
五天後,那飛流直下的瀑布突然倒卷而起,宛若簾幕般被葉真扯在手中,隨便一撣,漫天水花,像是暴雨突襲一般!
“萬劍歸一!”
葉真大喝一聲,雙手一揮,那漫天水滴突然化為無數柄密密麻麻的長劍,快速凝聚在一起,轉眼間形成一柄巨大無比的水劍!
“轟隆!”一聲,那柄巨劍突然插入地麵,堅硬的大地竟以巨劍而圓心,裂開了無數條縫隙!
隨即巨劍潰散而開,那瀑布變成了洪水,肆意流竄,聲勢浩蕩!
“煉氣九重!上品法器之身!我葉真終於成功了!”
葉真站在洞口,蓬頭垢麵,衣衫襤褸,卻是仰天狂笑起來。
“嗡!”
一聲劍鳴,那洞府內畫中的靈劍竟突然脫畫而出,落在了他的手中,銀光流溢,寒氣逼人。
這竟然是一柄上品法器!
當初他準備離開這個洞穴時,身體與洞中的某物發生了共鳴,原先以為是第三隻箱子中的那些殘破靈器,直到前兩天才發現端倪,竟然是這柄隱藏在畫中的銀龍劍!
如今他已是上品法器之身,又有銀龍劍在手,築基以下,誰人能敵?
此時,葉真抬頭望著遠處的森林,想到之前尋歡公子的逼迫和葉家的冷漠無情,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。
“苗苗,少爺來了!”
葉真大步走出了洞穴,全身殺氣滾滾。
男兒血,自壯烈,豪氣貫胸心如鐵!
手提銀龍劍,身藏誅邪心,誓把仇人滅!
葉真一路向前,不管有路無路,徑直行走,毫無畏懼,即便是遇到妖獸,也不避不讓,目露寒芒。
實力稍微弱點的妖獸方一感知他身上的殺氣,便夾著尾巴落荒而逃,實力強點的,卻也膽戰心驚,不敢輕舉妄動。
偶爾有幾隻煉氣九重的妖獸怒吼著撲來,迎接它們的,卻是無處躲避的寒芒利劍,瞬間把它劈成兩半。
就算有妖獸撲到他身上撕咬,卻猶如咬到一塊硬鐵一般,能把它的牙齒給崩斷。
上品法器之身,任你尖牙利齒,又能如何?
在葉真快速走出黑惡山脈之時,在森林的外圍,朱之山依舊帶著五名手下在各個路口巡視。
這日的太陽有些毒辣,幾人大汗淋淋,嘴裏抱怨不止。
“公子也真是的,那小子不過是煉氣六重的修為,還身受重傷,肯定已經死在裏麵了,有必要讓咱們每天都來搜查一邊嘛。”
“是啊,累死累活什麼都找不到,回去還要挨罵。”
五名手下嘀咕著,朱之山也擦著額頭上的汗水,道:“今天一過,咱們明天就不用來了,公子也說了,那小子既然這麼久都還沒有出來,肯定已經死在裏麵了。”
“對了朱掌櫃,公子中意的那個叫苗苗的女孩還沒有得手嗎?”
一名手下好奇地問了起來。
朱之山冷笑一聲,道:“快了,想必這兩天就有結果了,那隻是個丫鬟,隻要咱們公子親自去一趟葉家,就算那葉靈如何庇護,都不得不交出來。”
那人嘿嘿一笑,道:“聽說那丫頭在修煉上極有天賦,並且人也長的很不錯,到時候公子可有福了。”
朱之山淫笑一聲,道:“公子說了,他用完了,咱們也可以......”
話還沒有說完,一名手下突然指著前麵那條偏僻的小徑道:“朱掌櫃快看,那裏有個野人!”
“野人?”
朱之山連忙轉頭看去,仔細看了幾眼,突然大喜過望,抽出靈劍便喝道:“是葉真!快!攔住他!”
五人齊喝一聲,皆亮出法器奔了過去。
“哈哈哈哈......葉真,上天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偏要闖!你既然沒有死,不鎖著尾巴藏起來,竟然還敢大搖大擺地走出來,你可真是自尋死路啊!”
朱之山大笑著揮了揮手,五名手下立刻把葉真圍了起來。
葉真停住腳步,目光冷寒地盯著他,道:“苗苗呢,你們把她怎麼樣了?”
朱之山陰冷一笑,道:“你說的是那個小丫鬟嘛,嘿嘿,咱們公子早把她收在房中,破了她的身子,正準備煉成鼎爐呢。怎麼,你這小子難道也想進我醉香樓,被我家公子使用?嘖嘖,可惜我家公子不好男風......”
“該死!”
葉真握緊雙拳,雙目漸漸泛起了一抹紅色,雙掌一伸,兩道黑色爪影突然激射而出,瞬間捏碎了兩名青年的脖子!
朱之山瞳孔一縮,立刻怒喝道:“殺!給我殺了他!”
剩餘三名青年大喝一聲,揮動著手中的靈器就撲了上去。
朱之山獰笑一聲,剛準備趁機偷襲,卻見那衣衫襤褸的少年竟然站在原地不動,對那三人的攻擊竟然不避不讓!
“錚——”
那三名青年手中的靈劍全部劈斬在了葉真的身上,竟然發出了一陣金屬交擊的聲音,“咯嘣”一聲,三柄下品靈劍竟然生生折斷了!
“什麼!不可能!”
朱之山大驚,那三人都是煉氣六重的修為,又有靈劍在手,怎麼可能會是這種結果?
難道那小子又突破了?
葉真根本不給那三人任何後退的機會,雙指如劍,隨手一劃,一條宛若半月型的劍芒突然激射而出,“唰”地一聲就把那三人的頭顱給割了下來!
“煉氣九重!怎麼可能?”
朱之山駭然驚叫,勃然變色,短短數十日的時間,就算再天才的人物,也絕對不可能從一名煉氣六重的境界升為煉氣九重!
葉真手腕一翻,銀龍劍忽地凝現而出,不發一言,向著他緩緩走了過去。
朱之山很快鎮定下來,全身光芒閃爍,冷笑連連:“葉真!就算你剛突破煉氣九重又如何?我早已是煉氣九重的修為,又有中品靈劍在手,嘿嘿,我家公子要你死,你就必須死,就算是天王老子,也救你不得!”
“唰!”
寒光一閃,葉真從原地消失不見,再次出現時,則站在了他的身後。
朱之山凸起眼珠,滿臉茫然,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額頭正中卻漸漸出現了一條細長的血線,“噗”地一聲,整個身體裂成兩半,倒在了地上,五臟六腑流了一地。
他至死也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。
葉真手持銀龍劍,繼續向前,自始至終都沒有再說一句話。
殺人就殺人,何必廢話呢?
當你廢話說完的時候,你人也死了,何苦呢。
與此同時,醉香樓上,鶯鶯燕舞,熱鬧非凡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