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就在這時,寧露也闖入病房,淚眼盈盈和薑餘昔道歉:“都怪我,薑小姐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”
但薑餘昔沒有回應。
寧露突然拿著一旁的剪刀,堅決道:“我願意自證清白!”
說著就對自己的手指劃下去,被紀晟阻止,見她手指冒出了鮮血,心疼極了,一把抱起她。
“我帶你去包紮!”
兩個人走後,薑餘昔望著天花板發呆。
過了很久,她起身想倒杯水喝,手卻沒法動,也沒辦法按下護士鈴,隻好下床去找護士。
沒想到,她在路過隔壁病房的時候聽到紀晟在安慰寧露。
“露露,別傷害你自己,是她倒黴,不能怪你。”
寧露眼淚掉得更凶:“可我還是很自責,如果不是我讓薑小姐彈琴,她就不會受傷了。”
“你怎麼這麼善良啊!”紀晟歎了口氣,終於說出真相,“刀片是我找人放的,本來我就打算讓薑餘昔去彈琴,給她一個教訓。我說過,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。”
薑餘昔難以置信,居然是紀晟讓人做的!
她的手幾乎是她的命,僅僅隻是因為她把酒潑在寧露的裙子上,他就想要廢了自己的手給寧露出氣!
薑餘昔有那麼一瞬間想衝進去質問紀晟為什麼,可她還是忍住了,因為答案很明顯。
她不想再自取其辱了。
紀晟沒有再來看過她,似乎心中有愧,負責治療薑餘昔的醫生都是頂尖的外傷醫生。
手指的傷被縫了無數針,像一堆螞蟻爬在上麵,醜陋不堪。
好在幾天後,醫生來看傷口後,告訴她一個好消息。
她的傷隻傷到皮肉如果好好修複,便不會影響彈鋼琴。
為了養傷,薑餘昔剛想打電話給南極旅遊的導遊取消這次行程,幾天沒見的紀晟卻突然出現,說要陪著她。
薑餘昔不能吃飯,他便親手代勞,還會天天給薑餘昔帶保姆做的營養餐。
是愧疚還是什麼,薑餘昔不知道,她隻是平靜看著紀晟幾乎天天陪在自己身邊,寸步不離。
出院那天,薑餘昔的手拆了線。
紀晟便拉著她的手,在車裏給她帶鑽石戒指,尺寸偏小了些。
為了戴進去,紀晟使了力氣,薑餘昔麵露痛苦,鐵圈剮蹭的傷口十分刺痛。
她苦笑:“一定要戴嗎?”
紀晟用下手更重的行動代替了回答,戒指戴上了,薑餘昔也疼得出了汗,但當紀晟問她:“疼嗎?”
薑餘昔直視外麵,臉上沒有半分表情。
這樣的薑餘昔讓紀晟不適應,他轉過臉啟動車子,“我帶你回家。”
有朋友打電話過來,一開始還聊得愉快,後來紀晟猛然踩住刹車,凶狠對電話咆哮道:“閉嘴!不許提她!以後她和我沒有任何關係!”
嘴上說著,他的方向盤一打,車子還是朝著與家相反的方向駛去。
全程紀晟都緊閉著嘴不願開口,薑餘昔不知道在她住院期間,紀晟和寧露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,導致兩人關係破裂。
等到紀晟把車開到馬場門口下車,她才回神跟著下去。
進入馬場後,紀晟一把握住了薑餘昔的手,力度大到薑餘昔疼得咬牙。
她想抬頭提醒紀晟,順著他的目光,看見了不遠處手牽手的男女。
那女人轉過臉,是寧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