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最愛那年,薑餘昔裝千金小姐接近紀晟,得到了豪門認可,順利修成正果。
在書房打掃衛生時,她正好看見紀晟電腦未退的聊天群消息上,密密麻麻是她和他在床上不同角度的小視頻。
紀晟那些兄弟紛紛“催更”續集。
薑餘昔如遭雷劈,一股冷意竄進身體。
記錄顯示,前幾天匿名問她【喜歡陽台還是沙發,喜歡什麼姿勢?】的騷擾消息。
原來都是紀晟的兄弟們的惡作劇!
薑餘昔痛不欲生地抱頭痛哭。
她想質問紀晟,電話始終打不通,通過朋友圈才看到紀晟正和那些兄弟在會所。
她趕了過去。
包廂的門沒有關緊,裏麵傳出模模糊糊的聲音。
薑餘昔收買服務員把開了錄音的手機放進酒水車裏。
拿到手機後,她走出門外,錄音裏背景音樂嘈雜,可她還是聽清了紀晟的話。
“假結婚如果都不能讓寧露回頭的話,我隻能放棄紀家的一切去找她。”
“要論深情還得是我們晟哥,當初寧露一聲不吭出國,晟哥就等她到現在,七年了,就連情頭都不舍得換!為了寧露,還不惜犧牲自己找個擋箭牌讓紀家放鬆警惕。”
“對了晟哥,那薑餘昔那個冒牌裝貨怎麼辦啊?不怕她鬧事?”
空氣靜默了幾秒,紀晟遲遲沒有出聲。
一個接著一個的真相,讓薑餘昔隻覺眼前恍惚。
大腦一片空白,冷氣吹得她渾身冰冷。
她還沒反應過來,下一秒紀晟的聲音猝不及防響起。
“現在看她每天費力裝富家千金好玩。等我向寧露求婚後,隨便找個理由打發了,她一個底層人,選中她就是因為好一腳踢開。”
與往日柔情相比,此時的他聲音涼薄如冰。
求婚這兩個字重重砸在薑餘昔心上,疼得她喘不上氣。
剛才提問的聲音嬉笑道:“要不交給我吧,我來幫晟哥‘善後’。”
有人看熱鬧:“陳磊,你是看小視頻不解渴,想要親身實踐一下吧?你死心吧,晟哥有潔癖,從不讓人覬覦他的東西。”
“就是,高中有人對寧露表白,後來被晟哥逼到隻能轉學。”
紀晟輕蔑地嗤笑。
“她能和露露相提並論?她連露露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。放心吧,我沒意見,你們隨意。”
“畢竟,像她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,勾勾手就撲上來了。”
他話裏直白的厭惡和偏愛,如同萬箭穿過薑餘昔的心,留下千瘡百孔。
薑餘昔呆呆地坐在咖啡店,空洞的雙眼一直流著眼淚。
直至酸疼難忍,她才痛苦地閉上眼,回憶如潮水般襲來。
十八歲那年,她成了被保姆偷換的假女兒,被逐出薑家,從此她離紀晟更遙不可及。
最窮的時候,同學幫她湊齊了父母的喪葬費。
募捐箱裏,那張寫著紀晟名字的十萬元的支票,救贖了薑餘昔的鋼琴夢。
一年前,她在兼職服務員時,正巧聽到紀晟的母親要給兒子相親。
薑餘昔那份被壓抑的愛瞬間死灰複燃。
她妄想著,如果她還是那個薑家千金,是不是就有機會和紀晟在一起了?
於是,她偽造身份主動和紀母聯係上參加相親。
不惜花光所有積蓄請演員買名牌,掏空心思去討好紀家人,終於走到今天這一步,卻在即將得到幸福前發現了殘酷的真相。
她薑餘昔,隻是紀晟用來刺激初戀回國的工具。
或許默默離開,還能讓她保持最後一絲體麵和自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