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前世在季家的種種遭遇,清晰得仿佛就發生在昨天。
季母從一開始就視我為眼中釘,肉中刺。
她覺得我來曆不明,玷汙了季家的門楣。
記得有一次家族宴會,她當著所有親戚的麵,厲聲指責我出身低微,妄圖攀龍附鳳。
“有些人啊,就是命賤,削尖了腦袋想往上爬,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!”
她的話刺得我心痛。
隨後,她更是“不慎失手”,將一杯紅酒盡數潑在我的衣裙上。
周圍的親戚們發出一陣竊笑聲,那些目光像針一樣刺在我身上。
我窘迫地站在原地,手足無措。
而季涼川,就站在不遠處,冷眼旁觀,仿佛在看一場與他無關的鬧劇。
他的妹妹季雨薇,更是囂張跋扈。
在我精心為季爺爺準備的滋補湯藥中,她偷偷加入了大量的瀉藥。
想借此離間最疼我的季爺爺。
幸好我一直保持著為季爺爺“試毒”的習慣,才沒有讓她得逞。
但也因此,我誤食了那碗加了料的湯藥,腹痛不止,切了半個胃,在醫院足足住了一個月才緩過來。
期間,季家沒有一個人來看我。
我還是從護士口中得知,季涼川那幾天正陪著蘇晴在國外度假。
出院回去後,我才知道沒人告訴季爺爺我住院的事。
一時間,委屈、難過湧上心頭。
平時小打小鬧,我都忍了,可那次涉及到了季爺爺,我將事情都說了出來。
可季雨薇卻倒打一耙,推說是我陷害他。
我沒有直接的證據,除了季爺爺,季家沒一個人站我。
我仿佛孤軍奮戰,據理力爭。
在觸及季涼川輕蔑的眼神時,我心裏還是劃過一絲期待。
可他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,一句“多事”便讓我失去了辯駁的力氣。
最終,還是季爺爺拍板,將此事揭過。
季雨薇不僅沒有受到任何懲罰,反而因為我的沉默而更加有恃無恐。
獨留我一人像“喪家之犬”般立在原地。
季涼川厭煩的看著我,說出的話更是刺耳。
“既然要嫁進了季家,就安分點,我不喜歡多事的女人。”
“受點委屈就哭哭啼啼,像什麼樣子!”
“蘇晴就比你懂事多了,她從來不會給我惹麻煩......”
前世,這些話我聽了太多遍。
可我還是為了那可笑的愛情,將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咽進了肚子裏。
我以為隻要我足夠隱忍,付出的夠多,總能捂熱季涼川的心。
現在想來,真是愚不可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