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為什麼用這種眼光看我?”高建被趙小宇搞糊塗了,他見趙小宇絲毫也沒有想去接那個文件袋的意思,就自己從裏麵抽出一張紙,他將紙展示的趙小宇的麵前。
“你看一下,沒什麼問題就去辦個公證,這樣就全踏實了。”高建對趙小宇說。
“我立本遺囑,對我所有的財產,作如下處理:位於某市某區某巷某號的二間我名下的房產及房內所有物品,全部由我的父母倆人共同繼承。立遺囑人:趙小宇。時間200*年*月*日。”
趙小宇看了兩遍,她更糊塗了,這裏怎麼沒有他什麼事呢?她迷茫地看著高建,不知這家夥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。
高建沒有注意趙小宇的表情,他掏出一隻香煙點上,邊抽著煙邊說:“知道什麼叫生死一線間嗎?很久以前我看過一部法國小說,可能是法國的,記不太清了。” 他將車窗打開了一條縫,為了能讓煙出去,“第一章說的是一個人,清晨起床後,刷牙洗臉吃早餐,然後就離開他的公寓去公交站,想乘公交車去上班。他剛到公交站,就被衝上站台的一輛公交車給撞倒了,和他同時去見上帝的還有其他一些候車的人。第二章說的還是這個人,清晨起床後,刷牙洗臉吃早餐,就在他要離開公寓的時候,他接了一個電話,那是一個打錯了的電話,放下電話後他才離開他的公寓去公交站,他發現一輛公車正衝上站滿人的站台,比他早到的人全死了。這就叫世事難料,生死由天。咦?你怎麼了?”自說自話的高建突然發現坐在他身邊的趙小宇哭了。
趙小宇哭的那叫一個傷心,梨花帶雨抽噎不止,她邊哭邊看著高建,一臉的委屈,好像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。
“為什麼哭了?還這麼傷心?哪不舒服嗎?”高建又緊張又茫然,手足無措。
“你到底什麼意思啊?”趙小宇邊哭邊問,“為什麼嚇我?”
“嚇你?剛才那個故事嚇著你了嗎?不會啊?這是一個很有哲理的故事,他隻是想說明一個簡單的問題。”高建徹底糊塗了。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趙小宇又氣又無奈,她哭得更傷心了,“你是一個什麼人啊?不管是真結婚還是假結婚,誰會在這種時候說這些事啊?你就那麼想讓我死嗎?你給我弄這個破遺囑想嚇死誰啊?!”
“我隻是防患於未然,我沒有別的意思。我隻是想讓你們家人放心,我要讓你父母知道,我不會占你的便宜的,僅此而已。”高建忙不迭地解釋著,“你又不願意去做婚前財產公證,立個遺囑也成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立一個遺囑啊?你就不怕你一不小心死了我占了你的便宜啊?!”趙小宇氣急敗壞地嚷著。
“我能有什麼呀?我家又沒有價值連城的古畫?”高建被她逗樂了,他掏出一包紙巾遞給了趙小宇,“你嚷什麼呀?別哭了,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。”他手忙腳亂地關上了車窗,因為已經有路人發現車內有異常,正駐足觀望呢。
“你一直是這樣的嗎?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?”高建好奇地問。
“廢話!你想哭的時候會笑嗎?”趙小宇接過紙巾,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擦著。
“趙小宇啊,”高建發動了汽車,哭笑不得地問:“是去公證處還是去你家啊?那房子的產權證你帶了嗎?辦公證要出示產權證。”
“那東西是隨身帶的嗎?”趙小宇沒好氣地反問道。
“東西在哪?”
“在那兩間破房子裏。”趙小宇邊衝著高建翻著白眼,邊狠狠地擤著鼻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