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幾天後,高建在他的辦公室接待了一個不速之客。
“難得,你怎麼找到這的?”高建有些意外,但還是送出了笑臉。
“想找就能找到,雖然說這個寫字樓裏有那麼多的人。”李悅新有氣無力地坐在了高建的對麵,倆人隔著一個辦公桌,一付公事公辦的模樣。
“有事嗎?”高建不知道對方的來意,所以決定先試探一下虛實。
“近來見過趙小宇嗎?”
“怎麼了?”高建繼續試探。
“她徹底的消失了。”
看來這小子不是來興師問罪的,高建有些放心了。
“小子,隨緣吧,是你的想跑也跑不掉,不是你的想留也留不住啊。”
“我以為她會來你這,算了,打擾了。”李悅新站起了身。
“也許她還真的會來我這,你想對她說什麼?我給你當傳話筒。”高建笑道。
“我想讓她等我一年。”李悅新重新坐下了。
“一年?什麼意思?”
“那人懷孕了,也就是我們那個頭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我們決定結婚了,為了那個孩子。她答應我等孩子出生後就放我走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高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有什麼好笑的?”李悅新不解地看著高建。
“我笑你們的這種交換。”高建止住了笑,“你們倆的事我先不做評論,我隻想說你這樣要求趙小宇很無理啊。”
“無理?”
“是的,她憑什麼要等你?或者說你憑什麼要求她為你們的行為付出代價。”
“代價?”
“是啊,你們結婚了,想必結完婚也會同居吧,理由很充分,很正當――為了孩子!趙小宇呢?你想讓她心甘情願地接受這一狀況,而且還是充滿希望地等你,你到底是一個太自信的人還是一個太自私的人呢?”
李悅新無語地望著高建。
“為了孩子?你準備娶你不愛的女人,你真是又崇高又偉大,令人敬佩。可是你以為把孩子生下來,給他一個戶口就是完了嗎?他是你的孩子,你真的要為了他那就絕對不是一年,那應該是一生一世的責任,你明白嗎?”
“不愧是個律師。”李悅新嘟嚷了一句。
“好了,既然決定要結婚了,你就好好去做別人的丈夫和那個小生命的父親去吧,別再異想天開了。”高建笑道。
“我擔心趙小宇。”
“擔心什麼?”
“擔心她走不出來,擔心她忘不掉我。”
“哈哈哈,小子,你太自以為是了吧?現在誰在找誰啊?是她在滿世界找你還是你在滿世界找她啊?”
“你不了解她,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,她一定很傷心。”
“我了解她,我們就要結婚了。”
高建後來回想起來,發現他這一生隻要一與趙小宇有關,就會一反常態地做出一些不太理智的事。
“什麼?”李悅新跳了起來,他伸出他的手臂,隔著那個寬大的辦公桌抓住了高建的衣領,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怎麼了?”高建微笑著反問道。
“你竟然敢乘人之危?!”李悅新沒有鬆手,他想做一個圓周運動轉到高建的麵前去,可是那張大班桌太大,他的手臂明顯不夠長。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,高建發話了。
“想打架是嗎?”高建仍舊微笑,“你先鬆開,我去你那,那邊寬敞些,打起來痛快。”
李悅新鬆開了他的手,高建從他的大班椅上站了起來,從容地脫下了他的西裝,看來他怕李悅新弄壞了那件價值不菲的洋貨。他把西裝搭在了椅背上,又開始研究起他身上的那件白襯衫的扣子,他在想這些扣子一會能不能經得住李悅新的拉扯,早知道該準備一些針線才對。
“你磨蹭什麼?過來!”李悅新如同準備決鬥的小公雞,他不耐煩地催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