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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那我當彩排對象追女神,我走後你哭什麼

一夜纏綿後,竹馬扔給我一條撕破的衣服。

“今晚我要跟謝瑤告白,你快點走,別讓她撞見。”

我愣在原地:“那我算什麼?”

他笑了,俯身捏住我的下巴:

“我想給瑤瑤一個終身難忘的第一次,你幫我彩排一下,怎麼了?”

我笑著點頭,轉身登上了去國外的飛機。

再歸來時,他跪我麵前紅著眼,卑微乞求:“眠眠,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?”

1、

醒來的時候,我還躺在江硯的床上,渾身都像散了架。

一縷晨光灑進來,照在淩亂的床單上。

“醒了?”

江硯圍著浴巾從浴室走出來,隨手把我昨晚留下的衣服扔到床上。

“我準備今晚跟謝瑤告白,你快點走,別讓她撞見。”

我赤裸的身體僵在原地,血液仿佛瞬間凝固。

“你要跟她告白,那我算什麼?”

江硯聞言,竟低低地笑了起來,陽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下顎線,卻照不亮他眼底的涼薄。

“眠眠,你不是一直都說,隻要我能幸福,你什麼都願意做嗎?”

他走過來,俯身捏住我的下巴,語氣冰冷又理所當然。

“我想給瑤瑤第一次最完美的體驗,咱們青梅竹馬,你幫我彩排一下怎麼了?”

“她那麼金貴,萬一我沒經驗,讓她有了不好的回憶怎麼辦?”

我呆呆地看著他,腦中一片空白。

他俯身給了我一個吻,然後走了。

那一晚,江硯果然成功了。

他立刻組了個局,要把謝瑤正式介紹給我們這群朋友。

當他摟著那個穿著純白連衣裙、滿臉羞怯的女孩走進包廂,高聲宣布:“介紹一下,我女朋友,謝瑤,以後就是你們嫂子了。”

整個房間的喧嘩戛然而止,幾十道目光像探照燈一樣齊刷刷地盯在我身上。

憐憫、同情、看好戲,無所遁形。

所有人都知道,江硯身邊的位置,這麼多年來隻有我一個人。

我陪他度過每一個難熬的時刻,把他從無數個爛醉的夜裏拖回家。

連我自己都騙自己,他玩夠了,總會回頭的。

現在,他真的回頭了,看的卻不是我。

短暫的死寂後,起哄聲炸開鍋:

“硯哥藏得夠深啊,這麼清純的嫂子從哪兒找的?”

“嫂子也太好看了吧!硯哥豔福不淺!”

“硯哥你可得對我們嫂子好點,別把人家嚇跑了!”

江硯懷裏的謝瑤,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,怯生生地依偎著他。

她確實算不上驚豔,比起江硯交往過的那些明豔張揚的女孩,隻能算清秀,但那股不諳世事的純淨感,是她們都沒有的。

像一隻需要被精心嗬護的瓷娃娃。

我的心,像是被泡進了檸檬汁裏,又酸又麻。

難怪,他要拿我“彩排”。

江硯看起來真的很高興,酒過三巡後他拍了拍手。

“光喝酒多沒意思,眠眠,來,給你嫂子和我這幫哥們兒助助興,露一手?”

我勉強撐出一個笑,擺了擺手。

“不了吧,昨天不小心扭了下,跳不了。”

江硯走過來,不顧我的意願,把我從座位上拉了起來,擰眉道:

“看不起你嫂子是吧,找什麼借口啊!”

謝瑤輕輕拽了他的袖子一下,小聲道:

“眠眠姐身體不舒服就算啦,我們聊聊天也挺好的。”

“你不知道,”江硯把我推到包間中央的空地上,笑著握住她的手。

“她這是裝呢,舞蹈學院的高材生,以前一個高抬腿能踢到我下巴,劈叉說來就來,今天不知怎麼扭扭捏捏的!”

我握緊了拳頭,還想解釋。

江硯突然湊到我耳邊,溫熱的氣息拂過,聲音裏是毫不掩飾的玩味與嘲弄:

“怎麼了,眠眠,還鬧上脾氣了?是不是吃醋了?”

2、

我沉默了。

昨天的他什麼樣子他又不是不知道。

把我折磨了一次又一次。

大腿根部又開始隱隱作痛。

我臉上的笑幾乎快要維持不住,站直了身體:

“行,那你們想看什麼?”

江硯笑道:“不用太複雜,就來個最簡單的劈叉吧。”

他轉頭對謝瑤說,“你可別學啊,你這小身板,回頭再把自己弄傷了,我可心疼死了。”

謝瑤卻嘟囔道:“我也學過跳舞的,我身體很軟的......”

我不想再聽她說話,幾乎是有些狼狽地深吸一口氣,無視了韌帶傳來的痛,一個下壓。

我感覺自己筋骨被撕開的聲音。

劇痛瞬間從大腿根部炸開,我眼前一黑,冷汗直接冒了出來。

但我死死撐住了,擺出了一個標準的豎叉。

謝瑤和周圍的朋友一起鼓起掌來。

“哇,孟姐好厲害!”

江硯滿意地拍了拍手,像在炫耀自己的所有物。

“我就說她行吧!”

他摟著謝瑤,語氣裏滿是得意。

我扶著旁邊的茶幾,幾乎是逃似的站起來。

因為疼痛,腿一直在抖。

“我去個洗手間。”

我衝到衛生間,靠著冰冷的牆壁滑坐在地,疼得連呼吸都在發顫。

我從包裏翻出止痛藥吞了兩片,緩了好一會兒才扶著牆出門。

等我出來時,卻看見江硯靠在走廊裏,手裏拿著一罐雲南白藥噴霧。

見我扶著牆一瘸一拐地出來,他挑眉:

“你真拉傷了啊?我還以為你找借口呢。”

我下意識以為他手裏的藥是給我的,伸手就要去拿。

江硯卻避開我的手,皺眉道:

“不是給你的。”

我一怔,卻見江硯把噴霧遞給我身後的謝瑤。

她正噘著嘴,揉著自己的腳踝。

“高跟鞋穿一天,腳腕都磨紅了,好疼啊......”

江硯半蹲下來,小心地撩開她的裙擺,拿起噴霧對著她白皙的腳踝輕輕噴了上去,抱怨裏都帶著心疼。

“我就說不讓你穿這雙,你非強什麼,這下舒服了?!”

謝瑤拿過噴霧,笑眯眯地挽住江硯小臂,撒嬌道:

“知道你最好了,還特意去給我買藥。”

她說完那句話的時候,還故意朝我這邊看了一眼。

那一瞬間,她眼裏的得意幾乎毫不掩飾。

我站在那兒,看著江硯給她噴藥的樣子,突然覺得可笑。

我大腿根部的韌帶拉傷,他連看都不看一眼。

她隻是腳踝被鞋子磨紅了,他就跑出去專門買藥。

“眠眠姐,你怎麼還站著?”謝瑤抬頭看我,笑得天真無邪,“江硯哥說你也受傷了,要不要也噴點藥?”

她說著就要把噴霧遞給我。

江硯卻皺眉阻止了她:“她那是老毛病了,習慣了,不用管她。”

3、

謝瑤抬起頭,眼眶微紅地看向我,把手裏的雲南白藥遞向我。

“眠眠姐,要不這藥你先用吧?我看你好像也受傷了......”

話沒說完,江硯一把將噴霧拿了過去,直接塞進了謝瑤的口袋,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寵溺。

“喏,放你口袋了,省得你又把腳磨破了,我心疼。”

他又皺眉看了我一眼:“她皮糙肉厚,習慣了。”

客廳裏的笑聲此起彼伏,慶生派對還在繼續。

我靠在牆邊,像個局外人,看著江硯為謝瑤端來切好的水果,又細心地為她調整沙發靠墊。

那些曾讓我心動的溫柔,如今悉數給了另一個女孩,一絲一毫都沒剩下。

“眠眠,你怎麼還站著?”有人注意到了我。

我正要找個借口溜走,江硯卻先開了口:“她在想到底送我什麼生日禮物呢,是不是啊?”
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。

我垂下眼,從包裏拿出那個包裝精致的盒子。

那是一塊定製手表,表盤背麵刻著我們兩人名字的縮寫。

為了買它,我利用所有課餘時間去兼職跳舞,整整攢了八個月的錢。

江硯接過盒子,甚至沒正眼看我,漫不經心地打開,隻瞥了一眼,就隨手遞給了身旁的謝瑤。

“喏,眠眠送的,你不是說你弟快生日了嗎?拿去給他吧。”

那一刻,我感覺身體裏的血都涼了。

“這......不太好吧?”謝瑤得了便宜還賣乖,假意推辭。

“她是我妹妹,送我東西是應該的。你是我女朋友,我的東西就是你的。”江硯說得理所當然。

一年前,我陪他路過商場櫥窗,他停在一塊手表前,笑著對我說:

“等我十八歲生日,你送我這個,當我們的定情信物,好不好?”

我當時紅著臉,重重地點了頭。

如今,他親手把這份“定情信物”,當成垃圾一樣,轉送給了別人。

見我僵在原地,他像是終於覺得無趣,笑著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,語氣輕佻。

“傻瓜,開個玩笑而已,瞧你這較真的樣。”

他話音剛落,謝瑤突然“啊”地驚呼一聲。

她“不小心”撞到了茶幾,滿滿一杯紅酒,不偏不倚,全都灑在了她純白的連衣裙上。

江硯的臉瞬間沉了下來,他瞪著我,厲聲催促。

“還愣著幹什麼?沒看到你嫂子裙子臟了嗎?趕緊去拿濕毛巾給她擦擦!這點眼力見都沒有!”

我轉身走向衛生間去拿毛巾。

看著鏡子裏那張慘白又狼狽的臉,眼淚終於決堤。

門外隱約傳來發小李陽壓抑著怒火的聲音。

“江硯你瘋了?你對眠眠到底什麼意思?有你這麼作踐人的嗎?”

“你懂什麼!”江硯的聲音煩躁不堪,“她自己樂意,你管得著?”

緊接著,謝瑤嬌滴滴的撒嬌聲響起,江硯的聲音立刻又溫柔下來,再沒有朝我這邊看一眼。

酒過三巡,有人聊起了高考誌願。

江硯摟著謝瑤,意氣風發地高聲宣布:“我會去 A 大,瑤瑤也會跟我一起。”

周圍響起一片起哄和祝福聲。

沒有人記得,我也曾和他約定過要一起考 A 大。

派對結束時,外麵下起了雨。

我的腿傷加重,走路已經開始一瘸一拐。

江硯卻把車裏唯一一把傘撐開,護著謝瑤,又脫下自己的外套,細心地披在她身上。

他沒看我一眼,隻搖下車窗,扔下一句話:“自己打車回去。”

說完,他便發動車子,絕塵而去,濺起的泥水弄臟了我的褲腳。

我站在滂沱大雨裏,看著那刺眼的車尾燈消失在雨幕中。

江硯,在你心裏,我到底算什麼?

手機響起,是遠在國外的父母。

電話那頭,媽媽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。

“眠眠,之前跟你提的,來這邊讀大學的事情,考慮得怎麼樣了?”

我沉默了許久還是說道:“媽,我想......再試試......”

A 大,是我們約定過的地方。

就算沒有他,我也想去看看。

4

回家後,高燒來得又急又凶,我整個人都陷在斷斷續續的昏迷裏。

夢裏全是小時候的江硯。

他生病,我守在他床邊,一夜不睡地給他換毛巾。

他打架,我哭著給他包紮傷口,比他還疼。

他為了哄我開心,笨拙地模仿電視裏的舞蹈演員,摔得四腳朝天......

那些被我珍藏多年的溫暖回憶,此刻卻像燒紅的烙鐵,一下下燙在我的心上。

我掙紮著摸到手機,憑著本能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。

“江硯,我好難受......”

電話那頭很吵,是商場的背景音樂,還夾雜著謝瑤嬌滴滴的聲音。

“江硯,人家腳好酸,你背我嘛......”

緊接著,是江硯不耐煩的回應:“孟眠,你幾歲了?一個人生病都搞不定?多喝熱水,吃點藥,我這邊忙著呢!”

電話被掛斷。

我死死盯著天花板,眼睛幹澀得發疼,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。

原來高燒真的能燒壞腦子。

燒到讓我忘了,他早就不是我的江硯了。

大病一場後,我把所有心思都撲在了備考上。

A 大舞蹈學院的專業推薦麵試就在眼前,這關係到我能否拿到降分錄取資格,是我拚了十幾年的全部希望。

可麵試前一晚,我存著伴奏和舞蹈視頻的 U 盤,不見了。

我把自己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。

最後,我竟然在江硯書房的垃圾桶裏找到了被掰成兩半的 U 盤。

江硯正坐在沙發上打遊戲,謝瑤依偎在他身邊,給他喂水果。

我將那兩半 U 盤扔在他們麵前的茶幾上。

江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:“瑤瑤的專業分差一點,她比你更需要這次機會。”

“眠眠,你舞蹈功底那麼好,就算沒有推薦,也能考上別的學校。但瑤瑤不行,她離不開我。”

他頓了頓,終於舍得抬頭看我,把手撫在我的臉上。

“你不是說,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嗎?再幫我最後一次,就當是為了我們倆的未來。”

我們倆的未來?

我氣得想笑。

旁邊的謝瑤立刻紅了眼眶,怯生生地拉著江硯的衣角。

“江硯哥哥,你別這樣說,眠眠姐會傷心的......眠眠姐,對不起,我不知道他會......”

“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?”我冷冷地打斷她。

謝瑤的臉瞬間白了,委屈地看向江硯。

江硯終於皺起了眉。

“孟眠,你鬧夠了沒有?我拿你的東西是給你臉了,別給臉不要臉!”

我看著他,忽然就笑了出來。

“江硯,謝謝你。”

江硯一愣。

我看著他和他懷裏同樣錯愕的謝瑤,一字一頓地說。

“謝謝你,讓我看清了,我這十幾年,到底愛了個什麼東西。”

說完,我轉身就走。

再沒有回頭看一眼那對狗男女精彩紛呈的臉色。

回到房間,我關掉填報頁麵,找出我媽的電話撥了過去。

“媽,之前你們提的,送我出國留學的事,還算數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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