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即便是當紅演員,也不及她清純靚麗。
那雪白無暇的皮膚,水靈靈的桃花眼,和纖細玲瓏的身段,放哪兒都是攝人心魄的絕世美女。
據說網上有不少她的粉絲,並常有大導演向她約片。
可蘇念一一回絕,說讀書期間不想分散精力。
可惜上輩子她在火災中燒瞎了眼睛,從雲端跌落穀底。
吳言禮曾不管不顧地要去探望她,卻被她冷漠拒絕。
於是,他一直對我記恨在心。
認為是我害慘了蘇念,讓她變成一個毫無用處的殘廢。
卻絲毫不知,蘇念投湖自殺那天,林深哭得撕心裂肺。
還在微博裏發布了一條動態,照片裏的男人緊緊抱著懷裏的女人,深深吻上她的額頭。
可憐我用兩年朝夕相伴,也撫平不了蘇念離世對他造成的傷害。
他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頭上,絲毫沒有察覺蘇念隻拿他當備胎的事實。
上輩子死的時候,我絕望透頂。
自己真心錯付,跟吳言禮的癡傻有什麼區別?
回到之前發生火災的實驗樓,曾經燒毀的建築已經重建。
再有一個學期就要畢業,所有人都在忙著找工作。
打扮得光鮮亮麗,精神十足地出去麵試,很快得到大公司青睞。
隻有吳言禮瘸著腿,一步一步邁進小破企業的大門,一場半小時的麵試都難以堅持。
雖然麵試官沒有明說,但看他麵色慘白,眉心直皺的樣子,眼神裏多了幾分憐憫。
真好!
我上輩子所受的苦楚,他也算全部嘗了一遍。
“徐小姐,請問你上崗後,會考慮結婚生子嗎?”
麵試官放下我的簡曆,最後問了一句。
這個問題不算突兀,畢竟每一個未婚未育的女性求職者,都會麵臨這樣的問題。
我抬頭,想起上輩子被吳言禮傷害的事,堅定目光回答:
“我要做職業女性,不會考慮結婚生子。”
麵試官聽了,露出欣喜笑意。
朝我伸手,說:
“徐小姐,恭喜你被錄用!”
“但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,你為什麼一定要做輪椅棒球主持人?”
我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左腳,掂了掂腳尖。
確認腳掌沒有問題後,勾起唇角一笑。
上輩子,我因為殘疾與喜歡的棒球再無交集。
每每看到電視裏,有人演說棒球比賽,我都會歇斯底裏地大哭大鬧。
一直抑鬱了好久,才慢慢了解到輪椅棒球。
可那時我已經懷了孕,沒辦法親自參加比賽。
死之前都一直無緣棒球。
這輩子重活一世,我想要追逐自己喜歡的夢想。
麵試回來的路上,我偶然遇見吳言禮和蘇念。
她勾著吳言禮的胳膊,聲音嬌柔甜美:
“言禮別擔心!工作總會找到的,即便暫時困難些,我也會一直支持你。”
見他們這樣,我趕緊上前道了句:
“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份工作?”
吳言禮果斷拒絕。
他那樣一個高傲的人,怎麼可能接受女生的施舍?
可他忘記了,他現在隻是個廢人,而且沒有拿到編程比賽的獎項。
跟上輩子比,簡直就是天差地別!
與他們擦肩而過時,我聽見吳言禮說:
“念念,我們一定會幸福美滿的。”
我回頭,看到他摟著蘇念的腰,笑得寵溺至極。
突然記起,高三結束那年,那個眨著星星眼,說要陪我一起上大學的男孩子。
我們同行八年,卻在今天走到了盡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