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「你!」蘭蘭被我噎住。
與此同時,我提前通知的保鏢們終於來了:「瞿總,何夫人。」
我嗬斥了保鏢幾句,要他們把這群鬧事的趕走。
這群魁梧的保鏢一出現,蘭蘭一家的氣勢瞬間軟了,她們被推著往外趕,蘭蘭掙紮著不甘心地回頭喊叫:「你等著!法律會站在我們這邊的!金寶是何家的血脈,你不認也得認!」
月芸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,擔憂地開口:「媽,要是她們真去打官司怎麼辦?」
我笑笑不語,打官司,我就怕她不打。
之後的日子,我和月芸兩頭跑,一邊處理何東的後事,一邊穩定公司事務。
蘭蘭一家子不死心,妄想來公司鬧事施加壓力,但每次隻要他們出現,就會被安保人員直接攔下並驅離,連大門都進不去。
她見這條路不通,又試圖通過和月芸那點遠房表親的關係,在家族內部煽風點火,搬弄是非。
我直接讓月芸把她父母接過來小住,明確告訴他們原委,讓他們不必理會蘭蘭。有了月芸父母的理解和支持,蘭蘭在親戚間的挑撥也失去了作用。
何東的後事處理完畢,公司也重新步入正軌。我趁著月芸父母都在,幹脆安排了一場海島度假。
度假回來,別墅大門竟然虛掩著。
我心下一沉,正要撥打物業電話。此時門突然打開,一個聲音響起
「喲,回來了?挺快啊。」
隻見一個男人穿著何東生前的西裝從屋內走出,昂貴的布料被他撐得變了形。月芸瞳孔一縮,失聲道:「表哥?你......你怎麼敢穿東哥的衣服!」
表哥?蘭蘭的哥哥?
對方滿不在乎,扯了扯領口:「人都死了,衣服不穿多浪費。」
進了屋子,眼前的景象讓我血液倒流。
客廳如同遭了劫難。廉價編織袋堆滿玄關,茶幾上、餐桌上,各種地方堆著蘭蘭一家的雜物,空氣中彌漫著難以言說的怪味。
蘭蘭的父親癱在沙發上,竟然喝著我亡夫珍藏的紅酒,穿著鞋的腳毫不客氣地翹在白玉茶幾上,雪茄的灰燼簌簌落在羊毛毯子上,燙出一個又一個黑洞。
"好酒!"他打了個酒嗝,"蘭蘭!還有幾瓶?都拿出來!"
蘭蘭的母親竟用我收藏的明代青花瓷碗盛著燉好的血燕盞,像喝粥一樣大口吞咽。
隻見金寶正用力揪著加菲貓貝貝的耳朵,另一隻手拿著剪刀,想要剪它的胡須。可憐的小貓發出淒厲的慘叫,拚命掙紮。
住手!」我一個箭步衝上前,一把奪過剪刀,將貝貝護在懷裏。小家夥渾身發抖,縮在我懷裏嗚咽。
月芸大怒:
「你們怎麼進來的!這是非法闖入!」
蘭蘭父親醉醺醺地抬眼,嗤笑一聲:「怎麼?我外孫的家,不就是我們的家?告訴你,從今天起,這裏姓秦了!」
「出去!立刻給我出去!」我冷聲喝道。
這時蘭蘭慢悠悠地從主臥走出來,身上竟穿著我的真絲睡袍,手裏拿著我的翡翠梳子,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頭發。
"吵什麼呀?"她打了個哈欠"正好,我的護膚品用完了,把你梳妝台上那些瓶瓶罐罐都給我。還有,金寶要吃進口輔食,一會兒我把清單發你。"
她母親指著主臥的方向對我說:「那間大臥室朝陽,以後就給我外孫和他媽住。你年紀大了,睡那邊的小客房就行,我們也就不計較了。」
我氣笑了,這是什麼人啊?我直接撥打報警電話。
「你幹嘛呢?」蘭蘭警覺地要來搶我手機。
我一個側身:「報警啊!你們在我家弄得這些,足夠你家賠得傾家蕩產。」
蘭蘭一家聽到我報警,先是一愣,隨即竟然哄笑起來。
「好好,讓警察來看看,你是怎麼把親孫子趕出家門的!我看警察幫誰!」
蘭蘭哥哥嘲諷道:「還真報警啊?嚇唬誰呢?」
蘭蘭更是有恃無恐地對著我的手機方向大喊:「警察先生,快來啊!我婆婆要趕我們走!她不認親孫子啊!」
他們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,反而擺出一副「看你能奈我何」的架勢,蘭蘭母親甚至優哉遊哉地給自己續了一杯茶。
警察很快趕到。
看到警察進門,蘭蘭一家立刻戲精附體。蘭蘭抱著孩子就哭訴起來:「警察同誌,你們可算來了!這是我婆婆,她兒子剛死,她就想獨吞家產,要把我們孤兒寡母趕出去,不認這個親孫子啊!我們沒辦法才住進來的......」
她母親也一把鼻涕一把淚:「這是我們的家事啊警察同誌!她是孩子親奶奶,養孫子天經地義啊!」
說罷還拿出了親子鑒定報告,指著我罵。
為首的警官看了眼報告單,皺了皺眉,看向我:「女士,這......」
我沒有急於辯解,隻是從容地從書房保險櫃裏取出了一個文件袋。
我將文件袋遞給警官,目光平靜地看向蘭蘭,聲音清晰地問道:「你口口聲聲說,我是孩子的親奶奶,何東是他的親生父親,對嗎?」
"那當然!"蘭蘭揚起手中的鑒定報告,一幅勝券在握:"這可是正規機構出的報告,你想賴也賴不掉!"
我將文件袋遞給警官。當他拆開封口時,蘭蘭還在喋喋不休:「我告訴你們,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,我們就......」
「安靜!」警官厲聲喝止,緩緩抽出文件,一字一頓地念出標題:
「《收養登記證明》。」
蘭蘭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。
警察一字一句,念著上麵的內容:「何東......收養關係。」
「不......這不可能......」她猛地衝上前想搶過文件,被民警及時攔住。
我迎著她驚恐的目光,一字一句:
「你們口口聲聲說,金寶是我兒子的私生子,是何家的血脈,要繼承何東的遺產,妄想圖謀我的財產。」
我舉起那份文件,蘭蘭踉蹌後退,臉色慘白如紙。
我步步逼近「他的私生子,和我有什麼關係?你們哪來的臉麵,理直氣壯地闖進我家,毀我財物,還要我負責?」
「收養......怎麼可能......東哥從來沒說過......」她喃喃自語,搖晃著幾乎站立不住。
蘭蘭一家人更是驚得像被按了暫停鍵。
我不再看他們,轉向警官:「警察同誌!這一群人,非法闖入我家,擅自毀壞我的物品!我要她們照價賠償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