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接到醫院來電我兒子進了 icu。
趕到醫院,卻撞見兒媳和保姆爭吵。
我這才知道,保姆蘭蘭勾搭上了我兒子,還生了個胖小子。
蘭蘭嚷嚷著私生子也有繼承權,開口就是八百萬,讓我替她娘倆做主。
我替她做主?
我兒子的私生子和我有什麼關係?他又不是我生的。
...
我趕到醫院時,兒媳月芸和保姆蘭蘭同時喊:「媽」。
蘭蘭撲過來抓住我的手臂:「媽!您要給我們做主!月芸姐不讓我和金寶見東哥!」她把身邊的小男孩往前推:「快,叫奶奶!」
那男孩怯生生地喊了一聲:「奶奶。」
我沒應聲,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月芸額角的傷,她和我對視聲音很輕:「媽,蘭蘭她......」
「秦月芸你還有臉叫媽!」蘭蘭猛地打斷,嗓音尖得刺耳。
「要不是你大半夜非要東哥接你下班,怎麼會出車禍!媽!東哥就是被她害的!」
罵完月芸,她臉色一轉,又朝我一臉委屈:
「媽......金寶是東哥唯一的兒子,是何家正正經經的香火。東哥現在這樣,您不能不管我們娘倆啊......」她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,嬌聲道:
「我不求名分,也不貪圖錢財,可金寶不能受委屈呀!」
我冷眼看著她淡淡開口:「那你是什麼意思?」
她立刻來了精神:
「月芸姐沒生養,是個外人,房子憑什麼給她?我和金寶還沒地方住呢!金寶是何家唯一的男孫,東哥的公司、存款、房子......是不是也該有他一份?」
我看著她嘴裏滔滔不絕,差點憋不住笑。
我兒子何東在外頭有女人,我不意外,他那個死鬼爹就是這副德行。
隻是沒想到,他眼光這麼差,找的女人如此上不得台麵。
「......媽,我粗略算了算,您就先給個八百萬現金,我們也不貪心,畢竟月芸是我表姐,總歸是親戚嘛......」
「說完了?」我聲音冰冷。
「哪兒來的野東西,張口就喊媽?我告訴你,我們何家,隻有一個兒媳!秦月芸!」
蘭蘭一愣,趕緊又把孩子往前推:「媽!可是金寶......」
我上前一步,扶起月芸,緊緊握住她的手:
「什麼金寶、銀寶,我有月芸這個兒媳就夠了!」
「媽......」月芸聲音發顫,眼底明亮了起來。
我欲要趕人,走廊那頭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。
「你罵誰野種呢!」
「敢欺負我閨女和外孫?反了天了!」
蘭蘭的爹媽帶著幾個彪悍的兄弟湧了上來,汗味混著煙味撲麵而來,把走廊堵得嚴嚴實實。
「媽!爸!」蘭蘭一見靠山來了,哭嚎得更響,「他們欺負我!何東還沒死呢,就不認金寶了!還想動手!」
蘭蘭的哥哥聞言猛地推了月芸一把,月芸踉蹌著撞到牆上。
「你們做什麼!還敢動手!」我立即擋在月芸身前。
就在推搡叫罵亂成一團時,病房門「哐」一聲被推開。
醫生沉著臉站在門口,壓低聲音怒斥:「吵什麼!這是醫院!誰是何東家屬?」
我立即回應:「我是他母親,這是他妻子。」
蘭蘭見狀,拉著金寶就往醫生身邊湊:「孩子也想見爸爸啊!讓我們也進去吧!」
醫生看向我,眼神帶著詢問。
我緊緊牽著月芸的手,回頭冷聲道:
「我隻有一個兒媳。」
醫生點頭:「病人剛恢複意識,可以進行簡短對話,家屬抓緊時間進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