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傅斯野的回答沒有半點猶豫。
話音剛落,保鏢們已經粗暴扯著我的頭發,將我拖進電梯。
我拚命掙紮,想要告訴他林霏霏的孩子絕不可能是他的。
卻見林霏霏突然皺起眉,嬌聲抱怨:“好吵哦。”
一塊破布毫不留情地塞進了我嘴裏。
停屍房的大門被鎖上前,傅斯野一步上前,俯身貼近我耳邊。
“忍一忍,做做樣子罷了。”
“等霏霏這口惡氣出了,我馬上接你出來。”
就在這時林霏霏突然開口。
“老公,裏麵好冷的,把這件羽絨服給姐姐穿上吧。”
她不知從哪撿來一件布滿破洞的羽絨服,像丟垃圾一樣甩了進來。
傅斯野笑著親吻她的額頭:“還是我的寶貝善良。”
下一秒,大門被重重關上。
混著難聞味道的冷風瞬間浸透我本就單薄的衣服。
可最要命的是,林霏霏扔給我的那件羽絨服上被淋上了水。
吸滿了水的棉花壓得我喘不過來氣,寒意直侵骨髓
我像隻牲畜一樣被綁住了四肢。
嘴裏的爛布讓我就連救命也喊不出來。
傅斯野明明知道,我膽子小。
晚上就連睡覺都要開著燈。
可他為了哄林霏霏開心,居然還是將我扔進了停屍房。
門外,隱約傳來林霏霏嫵媚的聲音:“老公,咱們還沒在停屍房門口做過吧?”
傅斯野愣了一下,“不怕傷著孩子?”
“我問過了,醫生說沒事。”
緊接著,不堪入耳的曖昧聲壓住了我的嗚咽。
一股前所未有的仇恨湧上心頭。
我恨傅斯野,我恨他!
體溫一點點降低,再繼續下去,我很容易因為失溫而死。
就在這時,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驚叫:“啊!我的肚子好痛!血!”
緊接著是傅斯野慌亂地喊聲:“醫生呢!快叫醫生!”
沒一會兒,門外傳來了一陣錯亂的腳步聲。
一切重歸死寂。
前所未有的恐懼徹底吞噬了我。
正當絕望之際,停屍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。
“大小姐,我們來晚了!”
小叔叔的人將我救了出來,為我換上了幹燥暖和的衣服。
就在他們推著我準備離開時,我卻突然改了主意。
“去三樓婦產科。”
我找了個較為隱蔽的位置停下,遠遠看著走廊盡頭的鬧劇。
傅斯野站在搶救室外焦急地踱步,臉上寫滿了懊惱。
手術室的燈熄滅,一位醫生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:“傅總,病人大出血,需要馬上輸血!”
傅斯野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臂:“我跟她血型一樣,用我的!”
護士連忙開始抽血前的準備,在平板電腦上調取傅斯野的過往病曆。
可醫生臉上的凝重卻仍然沒有散去。
“即使輸了血,病人的情況依舊不樂觀,放眼整個醫院,恐怕隻有一個人能保住孩子!”
“誰!”
醫生擦了擦汗,猶豫道:“是沈、沈清河醫生。”
傅斯野愣了一下,恐怕連他也忘了,我之前是有名的婦科聖手。
是因為他嫌我身上的血腥味重,才轉到了男科。
“快去把她放出來!”
十分鐘後,保鏢行色匆匆地趕了回來,手裏還拿著什麼東西。
“傅總,夫人消失了,我們在停屍房裏隻找到了這份文件......”
“什麼叫消失了!”
他愕然地接過文件,恰好看到了我在離婚協議上的簽字。
他踉蹌著後退了一步。
然而護士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。
“奇怪,病曆上顯示傅總在兩個月前就已經接受了結紮手術。”
“又怎麼可能是孩子的爸爸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