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出院後,林鳶回了別墅。
毫不意外,她再次看見了周卿妍。
楚宵見她回來後,無奈地解釋:“她躁鬱症犯了,一個人不安全,我準備讓她到這裏住兩天。”
“阿鳶,你的主臥向陽,空氣好,讓給妍妍住有利於恢複身心健康。”
林鳶嗤笑,她還真是不死心,以另一種方式住進了有楚宵的家。
隻有楚宵有事求她的時候,才會叫她阿鳶。
周卿妍攥緊了衣角:“我會盡快找到房子,絕對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。”
林鳶聳聳肩:“隨便你們。”
她已經打包好所有東西,人她都不要了,更何況一個房間。
楚宵訝然,他沒想到林鳶不哭不鬧,這麼輕而易舉便答應了。
他心裏發慌,隱隱發覺有什麼東西失控了。
翌日清晨,林鳶在沙發角落撿到了一張身份證。
姓名是周雅璿,證件照是一張嫵媚到極致的臉。
她渾身血液逆流,拿著身份證的手在顫抖。
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和她鬥了三年的死對頭周雅璿!
她處處和林鳶作對,小到發卡、襪子,大到金錢和男朋友。
隻要是林鳶心儀的,周雅璿全都會搶走!
林鳶胸脯劇烈起伏著,她有種呼吸不過來的錯覺。
一道嬌媚的聲音響起:“你終於發現了,我還在納悶你多久才能意識到我周雅璿回來了!”
“我要搶走你的一切!”
“寵愛你的母親,愛你的丈夫,還有你的錢,全都搶走......”
周雅璿穿著性感蕾絲吊帶,雙手挽胸坐在沙發上。
她的手拂過鎖骨,向林鳶展示上麵布滿曖昧的紅痕。
林鳶的瞳孔驟然放大,母親的死是她的心結。
一想起就會痛徹心扉。
她攥住了周雅璿的肩膀:“你想說什麼?”
周雅璿用力推開了林鳶,她趾高氣昂:“那個老不死的啊,我開車把她撞了啊!”
“你是沒看見她朝我爬過來求我救她的模樣有多嚇人......”
“臉上全都是血,腦袋還變了形,我害怕都來不及,怎麼可能救她!”
“我親眼看著她活活疼死,在我麵前斷了氣!”
林鳶猶如被當頭一棒,疼得她無法思考。
怒及攻心,她沒忍住吐了一口血。
每聽到一句和母親相關的事,她的眩暈感就加重一分。
聽著周雅璿惡毒的聲音回蕩在耳畔,她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!
林鳶緩緩朝著周雅璿走去,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:“我要你血債血償!”
她將周雅璿用粗繩子綁好,扔到了人煙稀少的大馬路上。
她腳踩油門對著周雅璿的腦袋開了過去......
在緊要關頭,她駛偏了一寸,輪胎朝著對方手臂壓了過去。
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,周雅璿疼暈了過去。
林鳶趴在方向盤上痛哭,她看見了遠處跑來的楚宵。
他驚愕地抱起雙手不自然下垂的周雅璿:“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,誰給你的膽子敢再欺負她?”
“她承受過的,你要百倍償還!”
楚宵喚來保鏢:“將楚太太五花大綁扔到石子路上。”
林鳶瞳孔驟然放大,她逐漸後退:“我剛流產,你不能這樣對我!”
“妍妍也才流產,你不也是心狠手辣地這麼對她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