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薑扶柚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裏。
醫生皺著眉頭走進來:“薑小姐,你的心臟......”
他歎了口氣:“在我們醫學上這種叫做心碎綜合症,你如今還能醒過來簡直就是奇跡,隻不過如果沒有合適的心臟供體......”
薑扶柚恍惚間想到當年被誤診心臟病的時候,季勻沉紅著眼睛吼道:“我給阿柚捐,我要讓阿柚活下去!”
她垂下眼睛低聲道:“不用了,我不治了。”
婉拒了醫生的各種勸戒,薑扶柚打開手機,她消失了一晚,季勻沉隻給她發了三條消息。
“阿柚,你去哪裏了?”
“抱歉公司有急事,我先走了。”
“都說新婚夫妻不能在婚禮前見麵,我們這幾天就不見麵了吧,我會想你的。”
薑扶柚沒有回,她點開薑扶梨的朋友圈,隻有一張照片。
是窗簾微微拉開露出翻白的天邊,以及圈在女人腰上的有力的胳膊。
沒有配文,意思卻讓所有人都明白。
仿佛是那一下的心碎帶走了薑扶柚所有的悲傷,她隻剩下數不盡的惡心,俯在床頭幹嘔到眼眶通紅。
直到一個紙條吸引了她的注意,那上麵隻有一個張牙舞爪的“裴”字。
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姓裴的是誰。
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再想,薑扶柚在醫院裏養了三天的病。
這段時間裏,季勻沉果然沒有出現。
薑扶柚卻已經習慣能從薑扶梨的朋友圈裏找到他的蹤跡。
倒映的溫泉池有兩個人的身影;靠窗的西餐桌,有兩人份的燭光晚餐;幼稚的兒童電影兩個人交纏的手。
出院這天,季勻沉給她發了一條消息。
“阿梨,我們明天就要進行婚禮了,我真的太高興了。”
在薑扶柚看見的下一秒,這條消息被撤回了。
再發出來是把阿梨換成了阿柚。
薑扶柚無聲的笑了出來,眼睛早就幹涸的沒有了眼淚。
薑扶柚忍不住想,季勻沉即將要娶的是薑扶梨,他應該會高興的不得了。
就在她轉身收拾病房的東西時,卻在被人從背後捂住了嘴。
眼前一黑,薑扶柚失去了意識。
麵前站著一個男人,看到他的一瞬間,薑扶柚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。
“薑小姐,我們真是好久不見了。”
他眼神陰沉,皮笑肉不笑的開口:“當年你壞了我的好事,害得我這些年東躲西藏,生怕被紀雲沉找到,遭到報複。”
“今天,你就得給我還回來。”
他手指黏膩的遊走在薑扶柚裸露的皮膚上。
“給季勻沉打電話,讓他來換你,不然......”
薑扶柚閉上眼睛,仿佛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,隻有止不住抖動的身體暴露了她的恐懼。
男人冷笑,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季勻沉的電話。
一連十遍,都無人接通。
男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大手直接撕碎了薑扶柚的衣服。
“當年季勻沉為了你,恨不得把老子千刀萬剮,看來這些年,你們的感情淡了不少啊。”
胸口觸及冰冷空氣,薑扶柚恐懼的眼淚害了留下來,她開口:“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,你......”
“啊——!”
她突然爆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,男人手上拿著的扳手。
上麵正夾著一個血淋淋的指甲!
薑扶柚痛到意識迷糊。
男人惡狠狠的開口:“十分鐘,每隔十分鐘我就拔你一個指甲!”
“十個指甲都扒光的時候,我就把你送到會所讓人玩爛!”
十分鐘,二十分鐘,三十分鐘......
十指連心,每一次都痛到薑扶柚恨不得去死,可她還是提著一口氣,生怕被送到會所裏。
接電話。
接電話。
我拜托你接電話,季勻沉!
直到最後一個指甲被拔掉,薑扶柚渾身止不住的顫抖,她害怕的嗚咽道:“別......求你了......不要......”
就在男人陰沉著臉衝上來拖著她離開時,電話鈴聲響了起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