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季向文,笑容微斂,怔在原地。
肖玫玫的脖子和耳朵瞬間染成了紅色,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季向文。
季向文很快恢複了鎮定。
“你記錯了,這個盒子原本就是空的啊。”
宋淩扯了扯嘴角。
“這樣。”
見宋淩沒再多問,兩人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。
宋淩掃了一眼餐桌,都是她不愛吃的菜,為誰做得不言而喻。
心中一刺,宋淩拿起外套就要離開。
季向文喊住她:“老婆,我晚一會去律所,要送肖玫玫去上學,她的學校離這裏比較遠......”
宋淩打斷了他欲蓋彌彰的解釋:“隨便你。”
季向文看著宋淩單薄的背影,眉頭微微皺了皺。
宋淩最近對他十分冷淡。
可肖玫玫在桌下勾住他的腳,媚眼如絲,又立刻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。
季向文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腰。
“別鬧,你上學要遲到了。”
門外傳來響動,季向文匆忙收回手。
宋淩扶著被凍得直打哆嗦的母親進來,聲音憤怒到顫抖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!我媽怎麼被關在外麵,現在外麵零下十度你知道嗎?”
宋淩最清楚,母親從老家來這一趟,估計雞還沒打鳴就出了門,還要轉上好幾次交通工具,卻在家門口遭到如此對待。
宋母常年勞作,又習慣節儉,身上穿得不多,整個人都被凍得青紫,連話都說不成個。
即使如此,宋母還是強撐出一個笑容。
“不怪小季,興許是他沒聽見。”
“這是我們家裏剛弄好的醬菜,想著給你們拿來嘗嘗。”
肖玫玫嫌隙地捏住了鼻子,想要先離開。
宋淩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常,一把攥住她的手腕。
“是不是你做的!”
肖玫玫委屈地嘟囔著:“這能怪我嗎?誰讓她穿得跟要飯的似的,還有那副吞吞吐吐的窩囊勁,我肯定不能讓她進來!”
“把那東西拿遠點,臭死了,是人吃的東西嗎?”
宋母尷尬地低下了頭。
家人是宋淩的底線,看著肖玫玫理直氣壯的模樣,宋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,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啪——
肖玫玫的臉被打偏到一旁,倔強地咬住唇,眼眶瞬間就紅了。
季向文麵色一沉,開口警告。
“宋淩,不要為這種小事鬧脾氣。”
宋淩的心被撕碎了一般痛楚。
她母親在零下的天氣裏,被關在外麵幾個小時,叫作小事。
肖玫玫掉了幾滴眼淚,就叫作大事了是嗎?
不說她們之間七年的感情,宋母把他季向文當作親兒子一樣愛護。
他就是這麼報答她母親的?
肖玫玫捂住臉,有人撐腰,她愈發有底氣。
“你敢打我,信不信,我這就去起訴你老公。”
宋淩冷笑一聲:“你去啊,要我幫你介紹律師嗎?”
肖玫玫再也忍不住,怒氣衝衝地跑開,還把大門重重甩上。
季向文看向宋淩,眉頭深深蹙起,滿臉責怪之色。
但礙於宋母在場,他到底沒有多說什麼,匆匆追了出去。
宋母無措地站在原地。
“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,那個女孩子又是誰?”
宋淩不想讓母親擔心,隻能強撐著隨便扯了個謊。
外麵天太冷,宋淩先把母親在家中安頓好,想下班後親自送她回家。
開車去公司的路上,宋淩的腦海中一直浮現著季向文看她的那個眼神。
冰冷到不含一絲溫度,比看陌生人還冷漠。
兩人在畢業之後就領了證,那時季向文被家裏斷了經濟來源,身無分文。
算上食宿,他們甚至還要倒貼去實習。
季向文隻能給她買了一個糖果戒指,半跪著給她戴上。
那雙眸子裏隻有宋淩一人,誠懇又堅定。
“宋淩,我會讓你看不見別人。”
現在,宋淩把婚戒摘了下來。
隨手一抹,又是滿臉冰涼。
剛把車停在了律所的停車場,宋淩突然聽到一聲微弱的貓叫。
宋淩順著聲音過去,在角落裏看見了一隻瘦弱的小貓。
她剛走過去蹲下,一隻手突然從身後伸來。
粗糙的布料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,刺鼻的氣味瞬間炸開。
宋淩逐漸失去了意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