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宋淩怎麼也想不到,她有一天會處理丈夫季向文的強奸訴訟。
當事人是一位清純可愛的女孩,名叫肖玫玫,剛滿20歲。
“那是半年前,在酒吧裏,我和他都喝多了,他一直時不時會碰到我的大腿,他的手很燙,很熱。”
“我喝得迷迷糊糊,他扶著我去了酒店裏看,我喊了不要,但是他沒有停,但是他很溫柔,沒有讓我很痛。”
“後麵我才意識到,我可能被......”
肖玫玫事無巨細地描述這場“強奸”,講述季向文對她的愛語,講述他們用了什麼姿勢,用掉了多少計生用品。
肖玫玫的臉越來越紅,宋淩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,手顫抖到幾乎要握不住筆。
她清楚地記得這天,季向文借口出差,一夜沒回家。
那些話語像利刃一樣狠狠割開了她的心臟,偏偏她還需要逐字記錄分析。
最後,宋淩再也忍不下去,打斷了她,找借口逃開。
衛生間裏,宋淩一時心亂如麻。
直到隔間傳來雜亂的腳步聲,鎖門聲和丈夫季向文的寵溺的聲音。
“玫玫,玩夠了?”
宋淩的心空了頓時一拍,扶住牆壁才勉強站穩。
“沒有!你打算什麼時候離婚娶我,我就不玩了。憑什麼隻有我一個人傷心,我也讓她嘗嘗我的感受!”
“不過你放心,我知道分寸的,瞎編的半年前的事,什麼證據都查不到的。”
季向文輕歎一聲,無奈道:
“玫玫,我和宋淩之間的利益牽扯太深了,可是我的愛在哪裏,你還不知道嗎?”
“那你現在證明給我看啊。”
話音剛落,隔壁就傳來一聲沙啞難抑的悶哼。
宋淩用手死死捂住嘴,眼淚忍不住地往下流。
她怎麼都想不到,季向文會出軌。
季向文原本是法學院的校草,父母都是圈內有名的律所合夥人,隻等他畢業後繼承家業。
而就是這樣的天之驕子,在辯論賽上被宋淩打敗了之後,對她展開強勢了溫柔又強勢的追求。
在拒絕了他99次之後,宋淩最終被他的執著打動。
宋淩的父母都是農民,季向文為了娶她,和家裏斷絕關係,心甘情願地陪著她從零打拚。
從出租屋到別墅,從實習律師到律所老板,在一起七年,季向文從沒讓她做過一次飯,從沒對她紅過一次臉。
全世界都知道,季家太子爺季向文修有個心尖寵,叫宋淩。
她以為,他們不會有所謂的七年之癢。
原來,隻是季向文藏得好罷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隔壁的響聲終於停止,季向文抱著腿軟的肖玫玫離開。
宋淩麻木地走了出來。
回到辦公室,肖玫玫不見了蹤影,丈夫季向文卻在那裏等她。
剪裁精良的西裝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腰,眉眼冷峻,脖子上的領帶還是宋淩今早早親自係上的。
他想要攬住宋淩的肩膀,卻被她躲開了。
不等對方開口,宋淩抬頭就是一巴掌。
季向文被打得偏過了臉,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道清晰的掌印。
他身形一滯,然後很快轉過頭來,把另半邊臉湊了過來。
“消氣了嗎?”
“沒打夠的話,你可以繼續。”
宋淩看著季向文若無其事的樣子,宋淩心中翻湧著鋪天蓋地的惡心感,強忍著才沒讓自己吐出來。
“肖玫玫的事,你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?”
季向文垂眸,臉上浮上一絲恰好到處的悲傷。
“我那天喝醉了,我怕你傷心,所以一直沒能開口。”
“我會盡量和她達成和解,不讓這件事影響到律所和我們之間的感情。”
宋淩不想配合他把這出戲演下去,她閉上眼睛:“季向文,我們離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手就被季向文攥住,往他的臉上再次扇過去。
一下又一下。
宋淩把手抽出來:“夠了!”
季向文這才作罷,擦過嘴角的血絲,眼沉如墨。
“你知道的,我聽不得這兩個字。”
“老婆,你的手疼不疼?”
宋淩轉過身去。
“我會盡爭取她的諒解的,你先讓我一個人靜一靜。”
季向文臉上閃過一絲詫異。
“好。”
人走後,宋淩沒有任何遲疑,立刻撥打了國外的一個電話,接受了美國寶維斯律所的邀請。
接著,宋淩立刻開始草擬離婚訴訟。
她不僅要和季向文離婚,還要他淨身出戶。
她宋淩,愛得起也放得下。
臟了的感情,她不需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