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再次醒來,江潯秋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兩米高的十字架上,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人全部脫下。
身上從脖子到腳踝,已經被畫上一個巨型的彩色蝴蝶。
正前方,秦嘯賢正拿著紋身工具一步步靠近。
江潯秋想起那些被他傷害過的女孩,整個身體開始控製不住地發抖。
她試圖搬出周向辭來獲取一絲希望。
“秦嘯賢,你放開我!我跟周向辭隻是夫妻之間鬧了點矛盾,如果你敢真的傷害我,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!”
秦嘯賢聞言腳步一頓,饒有興趣地審視著她。
空氣突然陷入一片死寂,直至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了出來。
“向辭,她在拿你當靠山呢!好歹你們夫妻一場,要不就算了?如果因為我傷了情分,那就不好了。”
孟欣瑤扭著細腰從角落走出來,周向辭緊貼在她身側,菱角分明的下頜線繃得異常緊。
江潯秋渾身一僵。
三個人,六隻眼睛齊刷刷看了過來。
羞恥,憤怒,不甘,種種複雜情緒湧上心頭。
周向辭垂眸移開視線,指腹輕輕揉.搓孟欣瑤的發尾。
語調不鹹不淡:“什麼情分?她在我身邊舔了五年,我從未對她說過半分喜歡。她對我來說,隻是一個用得稱手的工具而已。”
“你了解我的。”周向辭無奈頓了頓,“我最不喜歡那些應酬和社交,有她在,免去了不少麻煩。”
江潯秋如鯁在喉。
“所以,當初你願意娶我,是因為這個?”
“不然呢?”
周向辭抬眸看向十字架,他看不清楚江潯秋的五官表情。
入眼處,那隻盛大鮮豔的蝴蝶,莫名讓他心頭煩躁。
“73,是你壞了規矩闖上三樓在先,毀了欣瑤清白在後,於情於理,我都應該給欣瑤一個交代。”
江潯秋不敢置信地看向他:“可明明是她先動了我母親的遺物......”
“夠了!”周向辭煩躁地打斷她,“一個死人的物件而已,怎麼比得過欣瑤的清白!735,我說過,任何人傷害欣瑤,我都不會允許!”
說完,周向辭擰眉看向秦嘯賢。
“注意分寸,不要鬧出人命。”
秦嘯賢掂了掂手中的工具,嘿嘿一笑。
抬手就直接落在江潯秋的脖子上。
“啊——”
身上傳來鑽骨噬心的疼痛,每一次針尖的起落就像是在撕扯她的血肉。
可江潯秋叫得越淒慘,秦嘯賢就越興奮。
整整三天,江潯秋被綁在秦嘯賢的地下室,每次痛暈過去就馬上會被他用鹽水潑醒。
他欣賞著她的慘叫,用她的血肉摻雜著顏料一筆筆在畫布上勾勒。
直到第四天,秦嘯賢捧著畫離開,奄奄一息的江潯秋才被人送到醫院。
醒來後,江潯秋直接報了警。
可當天下午,周向辭便拿著家屬諒解書去撤了案。
“這件事,到此為止。”周向辭抿唇看向床上的女人,居高臨下般發起警示,“隻要你容得下欣瑤,這段婚姻就能如你所願繼續下去,但我依舊不會碰你。”
“735,這是我最後的底線。”
到現在,周向辭還在無比篤定江潯秋離不開他。
江潯秋輕笑出聲。
眼淚卻控製不住地往下流。
她摘下婚戒,忍著身上的疼痛,用力扔向周向辭。
他沒有躲。
璀璨明亮的戒指在他額間留下一道口子,很快溢出血珠。
“周向辭,你少在這惡心我了!孟欣瑤都不要的東西,你憑什麼覺得我還稀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