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季聽瀾在畫室收拾常用畫具的時候,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。
宋南溪一臉陰沉地闖了進來。
“季聽瀾!”
她不顧他的掙紮,拽住他的手腕拉著他往外走去,一把將他推上車。
季聽瀾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:“宋南溪,你幹什麼?!”
宋南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聲音像是千年寒冰:“我才要問你,幹了什麼!”
車輛很快在醫院門前停下。
她一路拽著他來到了一間病房,厲聲說道:“向言森道歉!”
季聽瀾被大力甩著撞上牆壁,腦海一陣眩暈。
清醒過來,隻見季言森躺在病床上,手腕處包紮著一圈紗布。
“宋南溪,你發什麼瘋?”
季聽瀾撐著牆壁,眉眼之間帶著慍怒。
宋南溪臉色黑得可怕,她指著季言森的手質問:“我都說了那件事到此為止,你為什麼還要找人傷害言森的手?”
季聽瀾難以置信地看著她,嗓音發顫:“宋南溪,你認為是我幹的?”
他以為就算她並不愛自己,也是了解自己的為人。
他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!
他直視著她的雙眼,一字一句說道:“宋南溪,不是我,而且我沒有理由傷害季言森。”
宋南溪望著季聽瀾的眼睛,神情有些動搖。
這個時候,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季言森抬起手,攤開手掌,掌心裏赫然出現了季聽瀾的銘牌!
“哥哥,我本來也不願意相信是你,可是這個東西就是從傷害我的人身上掉下來的!”
季聽瀾望著那塊銘牌,氣得渾身發抖:“你胡說!我根本沒有做過這件事!這銘牌......就是栽贓嫁禍!”
宋南溪看不下去了,擋在臉色蒼白的季言森麵前,語氣冰冷:“季聽瀾!你分明就是因為棄賽的事對言森懷恨在心,如今還要強詞奪理!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!”
季聽瀾氣笑了:“宋南溪!你腦子是個擺設嗎?毀了季言森的手對我有什麼好處?他的畫畫水平......根本不配做我的競爭者!”
宋南溪眉心緊蹙,根本不為所動:“除了你,沒人會傷害言森。你知不知道,他的手險些就廢了!”
一旁的季言森適時扯住她的袖口,委屈道:“南溪姐,算了吧。他畢竟是我的哥哥,我......的手,反正也不像哥哥的手那般珍貴,廢了就廢了吧。”
宋南溪眉眼冰冷,語氣淩厲:“言森,任何人做錯事都要付出代價,哪怕是你哥哥也是!”
話音落下,兩個保鏢走了進來。
一人製住他,一人捏住季聽瀾的手,然後狠狠一拉,直接卸下了他的手腕!
“啊!”
豆大的冷汗從額間冒出,他的手腕垂落下來,喉間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。
可手腕上的痛卻遠遠比不上心裏劇烈的抽痛。
季聽瀾掀起長睫,看著他曾經深愛了一輩子的女人,低低地笑出了聲。
一股莫名的恐慌從宋南溪心底升起。
“聽瀾,這是對你的一個教訓,以後你別再針對言森了。”
她強壓住心頭的不安,緩緩說道。
“你放心,這個教訓......我記住了。這輩子,我都會離他遠遠的......”
說罷,季聽瀾一步步朝著病房外走去。
宋南溪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,望著他的背影,像是有什麼東西一點點從掌控中抽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