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孫天程身後的紈絝們聽到秦川這樣說，頓時爆發出一陣嗤笑聲。

“你說秦川他逛青樓，欺壓良善是一把好手，就憑他那弱不禁風的身板能舉起千斤巨鼎？”

“看來孫少也是贏定了。”

一旁的齊青兒眼裏充滿了絕望，就連秦老太君的心也沉入穀底，她本來還抱有一些希冀，以為秦川找到一大力士，誰料想他......

“造孽啊，造孽，我秦家為何會出這麼個混賬玩意？天要亡我秦家嗎？”

“姑奶，看我如何將孫家的三座糧倉贏過來，給姑姑當糧草的。”秦川上前安慰。

秦老太君一把甩開，眼睛冷的像淬了冰一樣，一瞬間將秦川瞪得不由得後退兩步。

秦川本想著再說什麼，但看到秦老老太君等人不信任的眼神，以及孫天程戲謔的眼神，他也不在解釋什麼。

等會自己將鼎舉起來後，一切的質疑都會消失，自己身為頂級的機械學家，這種問題對於他來說不就是小意思嗎？

他走到老黃麵前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些什麼。

“少爺，這能行嗎？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？”老黃疑問道。

“別廢話，趕緊去辦，這些東西我有大用。”

老黃看著秦川嚴肅的樣子，也不在說什麼，隻是感覺少爺怎麼有些不一樣了？

孫天程雖然不知道他倆在嘀咕什麼，但是在他看來，這場賭局他贏定了。

“既然秦兄要親自舉鼎，那麼我們便開始吧。”孫天程說道。

秦川點點頭，眾人一起來到秦家前院那大鼎前，周雲月也悄摸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。

“秦兄，開始吧，今天讓我們開開眼，看你是如何舉起千斤大鼎的。”

孫天程的話音未落，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陣嗤笑聲。

秦川對周遭此起彼伏的嗤笑聲充耳不聞，心裏暗道：“老黃去鐵匠鋪做滑輪還需要些時間，帶像個辦法拖延一下時間啊！”

他想著想著，目光陡然轉向孫天程身後那群嬉皮笑臉的紈絝。

他隨即往前踏出一步，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每個人的耳朵：“諸位既然這麼有興致，不如來參把賭？”

紈絝們頓時安靜下來，齊刷刷看向他。

“十兩八兩的，本少爺不嫌少；一萬兩萬的，也照單全收。”秦川嘴角勾起漫不經心的笑，眼神掃過眾人，“無論你們想賭什麼，隻要敢下注，我就敢應。若是我舉不起這鼎，賭金雙倍賠償。”

“你瘋了！”

秦老太君怒喝道，她本就被秦川要親自舉鼎的事氣得心口發悶，此刻他還嫌二千畝祖田還不夠，還要加注，一口氣沒上來，眼前猛地一黑，身子直直向後倒去。

“老太君！”青兒驚呼一聲，疾步上前暈倒的秦老太君。

孫天程先是一愣，隨即爆發出狂笑：“秦川，你真是蠢得無可救藥！這是生怕家產敗得不夠快？”

那群紈絝更是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，眼裏滿是難以置信的狂喜。

“不是吧？這秦川怕是不是傻了？主動送錢上門？”

“管他傻不傻，送上門的銀子哪有不收的道理！”

人群中一個穿錦袍的紈絝率先站出來，拍著胸脯喊道：“我跟你賭！一萬兩白銀，賭你舉不起鼎！”

另一個肥頭大耳的立刻跟上：“我加注！城西那三個綢緞鋪，全壓你輸！”

接二連三的應和聲響起，紈絝們像是怕秦川反悔似的，個個急著報出賭注，金銀、田產、鋪子......瞬間堆出了不菲的數額。

秦川看著這一幕，嘴角的笑意愈發得意。他抬手指了指院角的桌案：“口說無憑，立字為據，都趕緊寫契約，畫押為證，免得等會兒有人不認賬。”

剛被青兒掐人中緩過一絲氣的秦老太君，聽到“立字為據”四個字，又看到紈絝們真的圍在桌前寫契約，眼睛瞪得滾圓，眼前一黑，再次暈了過去。

“姑奶！”齊青兒再也按捺不住，按著人中的手不由得加重幾分力氣。

秦川大手一揮，語氣輕快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小事：“青兒，把姑奶帶下去休息，待她醒了，再看我如何通殺這群蠢貨。”

齊青兒抱著秦老太君，抬起頭冷冷瞥了他一眼，那眼神裏沒有擔憂，隻有徹骨的失望與譏諷，仿佛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。

但她終究沒說什麼，咬著下唇，半扶半抱地將秦老太君帶離了庭院。

庭院裏，紈絝們已紛紛畫完押，將一遝契約遞到秦川麵前。

孫天程站在一旁，看著秦川收契約的模樣，隻覺得勝券在握，眼底滿是即將吞掉秦家祖田的貪婪。

秦川確定無誤後，將契約仔細疊好放進懷裏，好像在藏什麼驚世的寶貝一樣。

這個時候老黃拎著一個包裹跑了過來，“少爺這是你要的東西，我跑了好多鐵匠鋪才尋到了。”

秦川點點頭，扭頭看向一旁的孫天程，“孫兄準備好了嗎？我要開始了。”

“秦兄，開始吧。”孫天程也急不可耐，想想秦家二千畝祖田就要盡歸他手，想想都激動。

秦川衝老黃抬了抬下巴，聲音幹脆利落：“按之前說的，把那棵老槐樹給架起來！”話音剛落。

早候在院外的幾個秦家仆役立刻扛著粗壯的槐樹幹走進來，這樹幹足有成年人合抱粗細，表皮粗糙堅硬，一看便知能承重。

仆役們動作麻利，借著庭院角落的石墩和木架，很快將樹幹穩穩架成了一個簡易的三角支架，恰好對著千斤巨鼎的正上方。

接著，秦川從包裹裏掏出事先備好的定滑輪與動滑輪，還有幾捆拇指粗的麻繩，麻繩表麵浸過桐油，摸起來緊實又柔韌，一看就經得住大力拉扯。

他親自上手，先將定滑輪牢牢固定在槐樹幹頂端，又把動滑輪下方的掛鉤對準鼎耳，隨後將麻繩一端係在石墩的鐵環上，另一端依次穿過定滑輪與動滑輪，繞出清晰的繩軌。

孫天程和那群紈絝看得一頭霧水，穿錦袍的紈絝忍不住嗤笑：“搞這些破爛木頭、繩子做什麼？難不成想用這些玩意兒抬鼎？秦川，你要是實在怕了，跪下認個錯，我們還能少要你點賭資！”

秦川沒理會這嘲諷，隻低頭檢查著滑輪與繩索的銜接處，待確認所有部件都穩固無誤，他直起身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，目光掃過滿臉譏諷的孫天程等人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：“都看好了，我要開始裝逼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