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你上來幹什麼?”
秦川見周雲月竟也走上了床,剛解開的棉襖,趕緊又裹了起來。
“我,我要教你!”
“你這個廢物,我們時間不多了,如果這一次懷不上,你就必須要跟我們回京城,那個時候再想那什麼,你知道有多危險嗎?”
周雲月臉色更紅,但是她的語氣卻努力地保持著強硬。
“我真會,你......你,你別動刀!我跟著學!”
“你,你也要脫?脫了教?”
秦川見周雲月伸手去摸腰間的匕首,頭皮不由一緊,可等他看清周雲月的動作,身體卻不由又是一僵。
“少爺,少爺,不好了!”
“孫公子帶人過來了,您,您上次欠孫公子的賭債,孫公子說要讓您現在就還,不然他就要把您僅剩的的一個丫鬟給帶走!”
忽然!
也就在房間裏,太子妃胸口的衣服要放下之時,門外一道急促蒼老的聲音乍響。
“嘩啦!”
太子妃一驚,手中遮擋的衣服,頓時就掉落在了床上!
亭亭玉立,搖搖欲墜!
秦川這次回過神了,也看清了,前世研究機械這麼多年都沒碰過女人的秦川,心臟都不爭氣地狠狠一跳!
“你,你趕緊出去,先把外麵的事情解決了。”
“千萬,千萬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在這裏!”
周雲月作為太子妃,雖性子有些柔弱,但對眼前的處境,明顯還是十分清楚的。
她一把趕緊又抓起了衣服,擋在了身前,她明顯是有些受驚了。
以至於,那衣服都沒有能完全遮擋住。
“姐,要不然先把事情辦了再出去?”
“哎!你這個廢物,在京城你都已經人人喊打了,被攆到了這窮鄉僻壤,你竟然還死性不改?你還不趕緊出去處理?”
周雲月先拉住了秦川,可她想到眼前的處境,終究還是鬆開了。
不過,她看著秦川的眼神,明顯更為驚怒和嫌棄!
如果不是太子實在不能人事,再加上她們想要拉攏秦川爺爺進太子一黨,她真想現在就把秦川捅了!
秦家滿門忠烈,秦川的父親馬革裹屍,母親戴孝出征,死守陵川城,最終與城同焚,他們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廢物東西?
“趕緊,處理完,立刻回來!”
周雲月見秦川還直愣愣地在床上坐著,她氣不過,一把就又拉向了秦川。
“少爺,人在外麵。”
秦川出門,又隨手關上了門,門外有一個有些駝背,卻還十分精神的老仆,已經在門外焦急地站著了。
“我欠了他多少錢?”
秦川腦海裏,還在浮現著剛剛那少婦衣服掉落的那一幕,身體還有些燥熱。
不過!
秦川前世畢竟是真正頂級的機械工程師,他深吸了一口氣,倒也很快收斂了心神。
屋子裏,太子妃和她妹妹周雲月的身份,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。
這老仆倒是可信。
這老仆和僅剩的一個丫鬟,都是母親去世前留下的。
他從京城被家裏人偷偷送回泗水縣老宅時,也隻有這老仆和丫鬟青兒一直跟著。
“十,十萬貫!”
“少爺,青兒絕對不能給他們,青兒雖是丫鬟,但她卻是你母親臨終前給你選的貼身丫鬟,以後您結婚了,是要給您當平妻的......”
老黃頭發都多了幾縷白絲,這些年為了照顧秦川,他明顯是耗盡了心力。
他身後,站著的則是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女。
那少女看著秦川,則顯得有些冷漠。
她是丫鬟,也是被秦川母親救回來的,但她真正的身份,卻是被大乾滅掉的齊國的小公主!
國,已經滅了。
她曾經也認命了。
她曾經也對秦川的母親和整個秦家,敬佩不已,就算是齊國不滅,她作為一個公主,也未必能有資格嫁給大乾的一個國公之孫!
齊國,畢竟隻是一個北部的小國,不足大乾一郡之地。
但是,等她到了大乾,到了這廢物身邊,她整個人的認知,幾乎都被秦川這個廢物,給顛覆了!
她從來都沒有見過,如此紈絝敗家,好賭廢物之人!
現在,這廢物竟然要把她,賭賣了?
“多少?十萬貫?”
秦川動作僵了一下。
秦川腦海裏,也浮現出了一些關於昨天夜裏喝酒的場景。
昨夜紅袖找,酒席上原主和和孫呈祥賭了一個轟動泗水縣的賭約,那就是,有沒有人,能憑借一己之力,抬起秦川家的那一口千斤大鼎。
秦川賭有人抬得起。
這原主以前在家中是經常聽說,軍中有力能扛鼎的真正軍中悍將的,昨夜下注的時候,他也很自信,他賭的就是他能找到,有抬得起那口大鼎的人。
他還連夜給給爺爺以前的一個老部下寫了一封信,希望對方能派來一個軍中悍將,幫他贏下這個賭局。
可誰曾想,秦川以為必勝,但是這信送出去了,卻如同石沉大海。
而這孫天程的身份,也不一般。
孫天程的二姐,嫁給了當朝權臣宰相,李林浦。
他知道秦川的身份,但是他卻也不怎麼忌憚秦川,甚至,秦川現在感覺,他有可能是故意在給原主下套!
“姐,等你懷上了,我一定要殺了這個廢物!”
“這幾天,他竟然還敢賭!”
周雲月從窗戶縫裏朝著外麵看去,她清秀的小臉上,殺機明顯更濃。
“秦兄,哈哈哈,你找的軍中悍將到了嗎?”
“這要是沒到,你這丫鬟,我可就要帶走了?嘖,滅國的公主啊,傳聞齊國的皇室公主,都是特殊體質,床榻之上,蝕骨銷魂!”
也就在秦川,消化著腦海裏的記憶時,從祖宅大門的方向,赫然有一群人朝著這邊,走了過來。
帶頭的那個人,身材微胖,他的目光幾乎第一時間,就落在了老黃身後的齊青兒身上。
“沒錯,秦川,十萬貫賭債,用一個丫鬟抵了,絕對值啊!”
“嘿嘿,孫少,等您玩兒膩了,讓我也試試啊?江南水鄉的清秀,眉眼含黛,朱唇一點,這要是在雕鏤欄杆之上......”
泗水縣的縣城,並不是很大。
昨夜紅袖招三樓,秦川和孫天程十萬貫賭約的事情,震動了半個泗水縣紈絝圈子。
孫天程今天晚上兌換賭約,泗水縣十幾個權貴家裏的紈絝也都跟著來了,他們有很多人的目光,也落在了齊青兒的身上。
“十萬貫啊,換一個亡國的公主?”
“孫兄,這賭注是不是太小了?我們秦家還有兩千畝祖田,你們孫家也有吧,不如我們把祖田也賭上?”
秦川見孫天程一邊說著,一邊竟伸手就要去拉齊青兒,他忽然往前走了一步,竟擋在了孫天程身前。
“滾開!你也敢擋我......”
“不對,你剛說什麼?你要再加兩千畝祖田的賭注?”
孫天程先是想推開秦川,可隨後,他赫然又猛地抬頭,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呆滯!
“那個廢物,在說什麼?”
秦川身後的屋子裏,太子妃想著等會兒還要脫衣服,就沒穿小衣,隻是先把外衣給穿上了。
可現在!
她聽到屋外秦川的聲音,原本腦子一片混亂的她,動作都幽然僵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