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陸野非但沒鬆手,反而將我護得更緊了些,語氣隨性又無畏。
“舒桐姐,我隻是擔心你,傅總怎麼這麼不識大體啊!”
傅澤安額角青筋暴起,我幾乎能聽到他咬碎牙齒的聲音。
“男女授受不親,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不懂嗎?”
我冷漠的眼神掃過他和地上的程薇薇,搖搖頭:“沒你們懂。”
傅澤安被我噎住,頓了一下才有些心虛的開口:“我和薇薇是純潔的上下屬關係,她隻是性格……”
“我知道!”我直接打斷他,沉沉的眸光定在他身上:“所以你也能理解陸野不過是性格開放了點哈?”
說完,我不顧他憋得五彩繽紛的臉色,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跟上來的陸野神色複雜的看著我:“舒桐姐,看他難受的那個樣子,不全是憤怒,更像是在乎你呢!”
我輕輕點頭,眼前閃過前世傅澤安跪在我墓前痛不欲生的畫麵。
傅澤安對我確實還有愛, 可他的愛太廉價也太致命了!
許是看出我心緒低落,陸野衝我溫柔一笑:“不過他讓你傷心就該打!”
“舒桐姐,你放心,無論如何我都站在你這邊!”
我看著眼前這個染著黃毛、一身痞氣,內心卻比誰都赤誠的男人,心裏感慨萬千。
前世傅澤安說他流裏流氣不像好人,讓我直接把他開了。
我雖然沒有聽他的話,但到底對陸野有了偏見,刻意疏遠了他。
傅澤安自己卻對程薇薇各種放蕩不羈的行為百般縱容,任由她模糊同事之間交往的邊界。
更是在她一次次傷害我後,選擇包庇程薇薇。
被程薇薇帶人堵在廁所裏、全身被扒光的屈辱感再次湧上心頭,我小聲在陸野耳邊交代了後續安排。
次日下午,我再次踏進傅澤安的病房。
他看起來一夜沒有睡好,眼底帶著青黑。
我將手裏的保溫盒放在桌子上,語氣淡淡:“好點沒?我給你燉了雞湯。”
他眼神陰沉,聲音帶著審問和壓抑的怒火:“陸野昨晚特意加我好友,告訴我你們要單獨加班到很晚,讓我不要誤會。”
“他這是在挑釁我!你不管管嗎?”
我學著他前世敷衍我的樣子,歎了口氣,有些不耐的解釋。
“我工作那麼忙,還抽空來看你,加班也讓陸野提前給你報備了,你還想怎樣?”
“不要無理取鬧好嗎?我在工作中肯定要和自己下屬維持好關係呀,難道讓我為了你把自己裝在套子裏隔絕全世界嗎?”
這些都是前世傅澤安對我說的話,此刻他聽起來卻覺得尤為刺耳。
見他眉頭緊蹙,我將桌子上的雞湯往他麵前推了推,語氣又冷了幾分。
“湯你要是不喝的話,我就拿去倒了。”
“喝!”他幾乎是脫口而出,帶著賭氣般的急切,彷佛喝下這碗湯就能證明什麼。
他忍著胸口的疼痛,伸手打開了保溫盒,臉色瞬間陰沉如墨。
“許舒桐!你太過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