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勞斯萊斯幻影最終停在了一棟位於半山腰的獨棟別墅前。
“從今天起,你住在這裏。”蘇婉清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,“我的助理會負責你的一切需求。林風,我給了你舞台,別讓我看到一出蹩腳的獨角戲。”
我沒有回頭,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,推門走進這座金碧輝煌的牢籠。
一個穿著職業套裝,麵容精致但表情冷若冰霜的女人早已等候在大廳。
“林先生,我是蘇總的首席助理,秦月。未來您的所有指令都可以通過我來執行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我接過她遞來的權限卡,徑直走向二樓的書房。
書房大得像個小型圖書館,正中央是一張巨大的紅木辦公桌。
我坐了下來,看著窗外深沉的夜色,心中沒有半分波瀾。
複仇的遊戲,從簽下那個名字開始,就已經敲響了開局的鐘。
上輩子,張浩為了向蘇晴表功,曾在酒後炫耀過,他父親張建國是如何通過一個海外的皮包公司,挪用天宇集團的公款,填補他個人投資失敗的巨大窟窿。
但那隻是表象。
我記得更清楚的是,張建國真正致命的死穴,是他那根本填不上的巨額賭債,以及他為了還債,不惜挪用一個關鍵市政工程款項的瘋狂舉動。
那個工程,是天宇集團的命脈,也是他的催命符。
我拿起桌上的加密電話,對秦月下達了第一個指令。
“我需要天宇集團近三年來所有的財務報表,以及‘濱江路改造項目’的所有合同細節、資金流水和分包商名錄,越詳細越好。”
秦月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,但還是專業地應道:“是,林先生。”
隨後,我撥通了另一個塵封已久的號碼。
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,那頭傳來一個慵懶而警惕的聲音。
“誰?”
“是我。”我壓低了聲音,“黑狐,七年前,你在金三角欠我一條命。”
電話那頭,瞬間陷入了死寂。
片刻之後,那個聲音變得無比凝重,甚至帶著一絲顫抖。
“風......風哥?你還活著?”
“我不僅活著,還活得很好。”我看著窗外的夜色,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現在,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。”
“風哥您說!上刀山下火海!”
“幫我查一個人,張建ेड國,天宇集團董事長。我要知道他欠了哪個地下賭場的錢,具體的數額,以及那個賭場的負責人是誰。”
“沒問題!”黑狐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,“風哥,二十四小時,我拿命給你辦妥!”
我掛斷電話,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。
這一世,我不會再給任何人背叛我的機會。我不僅要用蘇婉清的刀,更要用好我自己磨了半生的劍!
第二天一早,秦月推著一個裝滿了文件的銀色手推車走了進來。
蘇婉清的能量比我想象中還要恐怖,文件裏不僅有我要的,甚至還有張建ेड國在哪個會所包養了哪個女明星的詳細記錄。
我飛速地整合著這些致命的信息,尋找著那個最關鍵的突破口。
就在這時,黑狐的電話打了進來。
“風哥,查到了!張建國欠的是‘凱撒皇宮’的錢,利滾利已經到了九位數!他們的負責人外號叫‘閻王’,出了名的心狠手辣。據說,閻王最近正在為一筆收不回來的爛賬發愁,張建國就是他最大的債務人!”
我嘴角的笑意,變得冰冷而嗜血。
“很好。”我掛斷電話,立刻對秦月說道:“備車,去凱撒皇宮。”
秦月愣了一下:“林先生,蘇總交代過,您的安全......”
“執行命令。”我冷冷地打斷她。
秦月不再多言,立刻轉身去安排。
我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口,看著鏡子裏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。
張建國,你的死期,到了。
而我沒想到的是,當我坐上車時,卻發現後座上,早已坐了一個人。
蘇婉清。
她今天穿了一身幹練的白色西裝,清冷的氣質中多了一絲英氣。
“你要去見‘閻王’?”她看著我,鳳眸裏帶著一絲探究。
我心中一凜,她竟然連這個都知道。
“看來,蘇總對我的行動了如指掌。”
蘇婉清不置可否,隻是淡淡地說:“我隻是想親眼看看,我未來的丈夫,準備用什麼方法,拿下他的第一份投名狀。”
汽車一路疾馳,最終停在了一家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茶樓前。
誰也想不到,這便是全城最聲名狼藉的地下賭場“凱撒皇宮”的入口。
在黑狐給的暗號指引下,我們被帶進了一間煙霧繚繞的VIP包廂。
包廂裏,一個滿臉橫肉、脖子上戴著金鏈子的光頭男人,正摟著兩個美女打牌。
他就是“閻王”。
閻王抬起眼皮,懶洋洋地看了我們一眼:“兩位,找我有什麼事?”
我沒有廢話,直接開門見山:“我來,是想買張建國在你這裏的全部債務。”
閻王愣了一下,隨即哈哈大笑起來,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。
“買他的債?小子,你知道他欠我多少嗎?九位數!你買得起嗎?”
我沒有理會他的嘲諷,隻是平靜地從懷裏拿出一張支票,推了過去。
“這裏是一個億。買下張建國的債,足夠了。”
閻王拿起支票,看到上麵的數字,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,眼神變得貪婪而警惕。
“一個億......你是什麼人?為什麼要買他的債?”
我微微一笑:“因為,我想讓他死。”
就在閻王眼神閃爍,似乎在權衡利弊的時候,包廂的門,突然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。
“閻王!你敢賣我的債!”
張建國帶著十幾個凶神惡煞的保鏢,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,他身後,還跟著一臉得意的張浩和蘇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