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一連幾天,我心頭都堵得慌。
婚慶公司的客服打來電話,告知我取消流程已經啟動,大約需要一周多的時間辦結。
聽著電話裏的聲音,我心亂如麻。
真的要就此結束嗎?七年的感情,真的敵不過一個當事人的出現?
最終,我還是把許瑤喊了出來。
坐在喧鬧的酒吧裏,我一杯接一杯地灌著烈酒,試圖麻痹混亂的思緒。
“何大律師,”許瑤臉上滿是擔憂,“你平時可不是這麼無節製的人啊?怎麼了這是,接得大案子輸了?”
我苦笑道:“就不能是失戀了?”
許瑤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,嗤笑一聲。
“得了吧你!就是太平洋幹了,你家秦驍也不可能背叛你!”
“不說別的,那麼心高氣傲又出眾的一個人,心甘情願放棄大廠offer,進了你們家律所,幫你們家賺了多少錢!七年了,他眼裏除了你,還能有誰?”
我歎了口氣,胸腔裏酸澀翻湧。
我不知該從何說起,那個看似柔弱卻步步為營的女人,那些邊界模糊卻又無從指責的瞬間。
就在我招招手,準備再要兩瓶酒時,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圍了過來。
其中一個混混,眼神猥瑣,順勢就攬上了許瑤的腰,不懷好意地湊近:“妹妹,想找男人了?試試我怎麼樣?”
許瑤本就是個暴脾氣,加上幾分酒意,瞬間火了,猛地一把推開他:“誰啊你!滾開!”
那男人臉上掛不住,惱羞成怒,一抬手,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扇在了許瑤臉上。
聽見許瑤的尖叫,我想也沒想,抄起桌上的空酒瓶,朝著男人就砸了過去!
“砰”的一聲脆響,場麵瞬間失控。我們兩個女人和那幾個混混扭打在一起。
桌翻椅倒,酒水四濺,酒吧裏亂成一團。
混亂中,我隻覺得後腦一陣劇痛,溫熱的液體瞬間順著鬢角流了下來,糊住了我的雙眼。
我被酒瓶砸了。
還好附近的巡邏警察及時趕到,製止了這場混戰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
坐在警車上,用手帕捂著仍在滲血的額頭,無盡的委屈和後怕將我淹沒。
我顫抖著撥通了秦驍的電話。
電話瞬間被接起,那頭傳來他溫潤的聲音:“小如?怎麼了?”
我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,語無倫次:“秦驍,我們在酒吧出事了......我好害怕......”
秦驍的瞬間慌了:“哪個酒吧?!告訴我位置!別怕,我馬上過來!你保護好自己,我馬上到!”
我哽咽著報了地址,聽著他那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。
可是,直到警察在現場詢問完目擊者,又帶我和許瑤去醫院縫了針,再回警察局做完筆錄,甚至天邊都泛起了魚肚白......
秦驍,始終沒有出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