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推開虞城,他有些詫異。
像我這樣迫不及待想投懷送抱的女人,也換了新招玩欲擒故縱。
卡座所有人發出此起彼伏的笑話,虞城欣賞著我的窘迫,纖細修長的手指轉動著酒杯。
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矜貴自持在燈光下變得擁有致命吸引力,讓人忍不住飛蛾撲火。
我沒有任何反應,隻是機械式重複。
“虞城,媽很擔心你。”
虞城皺緊眉頭,他還沒開口。
那個叫陳媚的女孩就語氣不善看向我。
“做舔狗也沒有你這樣的,還賴在虞城家裏不走了?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和虞城都做了多少次了,你這樣的,他沒有興致。”
虞城卻靠在陳媚肩膀上笑著說。
“也不一定,要是她能把桌上的酒都喝了,我就讓她爽一次。”
陳媚臉色不好,虞城卻沒有去哄,好整以暇看著我。
我沒有絲毫猶豫,一瓶又一平給自己灌酒。
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神經麻木,不再去想虞琛因我而死的畫麵。
不會再去把對虞城錯誤的心動當做是愛。
就讓我也放肆一次。
已經沒有人笑了,他們感覺我不是在喝酒,更像是在玩命。
在我喝完最後一瓶的時候,我強忍著眩暈感,雙眼通紅盯著虞城。
“跟我,回家。”
砰的一聲,陳媚再也無法忍受朝我砸來空酒瓶。
“賤人,真下賤,去死!”
我閉上眼,想象之中的疼痛沒有出現。
我抬起頭,黑暗中虞城站在我麵前,他垂眸深深看著我。
而他後腦勺的血液已經將白色襯衫浸透。
我不明白,虞城為什麼替我擋下這一擊。
我和他罕見得都沉默了。
反應過來後,陳媚趕緊滿臉心疼查看虞城傷勢。
“你瘋了啊!幹什麼幫她!”
虞城低頭看著自己微微發顫的手許久。
最後什麼都沒說,摟著陳媚轉身離開。
我突然想到兩年前,虞城帶我去北海道滑雪。
那次出現了意外,也是他毫不猶豫推開我。
自己卻被掉落的廣告牌砸得滿頭是血。
還差點滑落雪山,摔得四分五裂。
我當時又氣又害怕,虞城從沒變過,一直都小孩子氣,做事不考慮後果。
可麵對我的教訓,他依舊吊兒郎當的。
“如果救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要猶豫,那還是男人嗎?”
當時他的那雙眼睛很亮,像是北極夜空的星星。
他握住我的手,和我十指相扣。
溫度蔓延四肢,讓我的心臟狠狠顫動。
虞城說過,他會保護我,會代替虞琛成為我的守護神。
他做到了,哪怕現在的他記憶停留在最討厭我的時候。
身體也是本能保護我不受傷害,他的愛,早已經深入骨髓。
可現在他的背叛,也同樣讓我刻骨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