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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做賊似的環顧四周，確定沒人後，迅速將手劄藏進懷裏。

回到僧房，我迫不及待地翻開。

記錄的，是他從入寺開始，到遇見我之前的生活。

平淡，枯燥，充滿了與死亡的對抗。

【六月初七，晴。又做噩夢了，夢見自己被黑色的霧氣吞噬。師父說，是心魔。】

【九月十五，雨。方丈為我講經，他說，萬法皆空，因果不空。我的因果，何時能了？】

【十二月初一，雪。又一年要過去了。我還能看到明年的雪嗎？】

字裏行間，是一個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