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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是最好的掩護，我繞到學校後方，金屬圍牆在這裏延伸出更多的警戒塔，小黑無聲地躍上牆頭，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，確認安全後向我發出信號。

我取出係統兌換的特製抓鉤，精準拋上牆頭，爪鉤悄無聲息地扣住牆體，我如靈貓般翻越了這道死亡界線。

牆內的空氣更加汙濁，金屬和機油的味道中混雜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，遠處一座廠房燈火通明，傳來機床的轟鳴和刺耳的嗬斥聲——機械奴工坊。

我貼著陰影潛行到廠房側麵，找到一個鏽蝕的通風口，用力掰開柵欄，狹窄的通道僅容一人通過，小黑率先鑽入，我緊隨其後。

廠房內的景象讓我的血液幾乎凍結。

數百名戴著項圈的奴工在流水線上機械勞作，熔爐的高溫讓每個人汗流浹背，監工手持電棍巡視，稍有懈怠便是一頓毒打，空氣中彌漫著汗臭、血汙和絕望的氣息。

"快點！廢物們！這批武器明早必須交貨！"一個監工頭目大聲嗬斥。

我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因為體力不支晃了一下，監工立即上前，電棍狠狠戳在他的背上，慘叫聲被機器轟鳴淹沒，那人抽搐著倒下，再也沒能站起來。

我在人群中瘋狂搜尋，流水線、熔爐區、裝配區...沒有李妍的影子。

突然，我的目光定格在角落，那裏堆著幾個裹屍袋，一隻蒼白的手從袋口滑出，手腕上係著一條褪色的粉色手繩——那是去年生日我送給妹妹的！

心臟驟然收縮，窒息感扼住喉嚨。

我強忍衝過去的衝動，繼續搜尋，目光掃過最危險的衝壓區時，終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。

李妍瘦得脫了形，正在操作一台老舊的衝壓機。每一次操作都讓她單薄的身體劇烈搖晃，仿佛隨時會被機器吞噬，她臉上有一道新鮮的鞭痕，血跡還未幹涸。

但她眼神依舊倔強，死死咬著下唇，就像小時候被欺負時那樣。

那一刻，所有的理智被怒火燒盡。

我踢開通風柵欄，縱身躍入廠房。

"哥？！"

李妍看到我，瞳孔驟縮，嘶啞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。

監工頭目反應過來，電棍呼嘯著砸向我頭頂："哪來的雜種！"

匕首出鞘。

寒光閃過。

監工舉著電棍的手臂齊肩而斷，鮮血如噴泉般湧出，他愣愣地看著空蕩蕩的肩膀，發出殺豬般的嚎叫。

整個廠房瞬間死寂，隻有機器還在不知疲倦地轟鳴。

所有奴工都看了過來，麻木的眼神裏第一次有了波動，希望、恐懼、期待...種種情緒在死水般的眼眸中泛起漣漪。

我拉起李妍冰冷的手，將她護在身後，她的手瘦得隻剩下骨頭，冰涼的觸感讓我心如刀絞。

"別怕，"我輕聲說，目光掃過圍上來的監工，"哥帶你回家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