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準備領獎時,我收到了妻子和男助理的曖昧視頻,男助理更是口出狂言讓我這個明星畫家去給他們畫情侶私房照。
視頻中男人汗水涔涔,壞笑著開口:
“他是畫家又怎麼了?全世界最美的地方他從未探足過。”
場麵曖昧無比。金光一閃,我似乎看到了我和我老婆陳雅音的同款對戒。
助理王昊洋則代表妻子坐上了評委席。大手一揮,給我的畫作打了零分。
“顧雲,你畫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兒也配得獎?還不如去畫私房照掙點錢呢。”
我挑眉,一把把他的座位掀翻,把離婚協議甩到妻子麵前。
“可是有些人為了私欲在別人老婆身上畫畫,不是更惡心嗎?”
1.
當我準備許久即將站上國際畫獎的領獎台,準備領到獎後給妻子陳雅音一個大大的驚喜時。
妻子的男助理王昊洋一個跨步坐到評委席,給我打了零分。
大大的鴨蛋在眾多高分中格外奪目。
打完0分還不夠,他甚至當場拿起筆大手一揮,在我的署名上畫了個大大的叉號。
現場瞬間議論紛紛。
“咱都知道王助理和陳總有不可言說的關係,王助理的意思那不就是陳總的意思嗎?”
這怎麼可能?我和妻子陳雅音從校園到婚紗,昨夜我們還在你儂我儂,她怎麼可能背叛我呢。
我顫著手撥通了陳雅音的電話,想讓她澄清這些流言。
可打去的電話卻顯示正在通話中,再次撥過去更是被她直接掛斷。
就在四周眾人一臉鄙夷地看向我時,手機傳來了“嗡”的一聲。
我欣喜若狂地打開手機,收到的卻是王昊洋發來的曖昧視頻。
視頻傳來濃濃的情欲氣息,結束那刹金光一閃,我似乎看到了我和我老婆陳雅音的同款對戒。
那是我自己手繪後特意找人定製的特別款,全世界獨一無二。
我的心臟瞬間被無形的手攥緊,強裝鎮定開口:
“你搞什麼鬼?我老婆肯定是在忙著工作!你以為我們會被你挑撥離間嗎?”
見我用力握緊帶著婚戒的左手指,王昊洋輕蔑一笑,又拿起手機,給我發來了視頻的後續。
女人握緊雙手,匍匐在王昊洋身前嫵媚呢喃:
“他算什麼畫家。你畫在我身上的......才是最美的畫。”
他嘴巴湊近她耳邊:
“音音,畫家追求美,可全世界最美的地方他從未探足過。”
聽到熟悉的昵稱我瞬間愣住,迫切地想點擊暫停鍵。
我不相信!
可還是點晚了。
下一秒,陳雅音帶著情欲的眼眸看向鏡頭。
“寶貝,你比我那個隻會畫畫的大藝術家老公棒多了!”
王昊洋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,壞笑著開口:
“真想讓你的畫家老公把眼前的這一幕畫下來,讓我掛在床頭反複觀賞。”
陳雅音喘息劇烈,隨即又緊張地向兩邊看去,捂住了他的嘴。
她看向的方向正是我當時在畫室作畫的地方。
原來出軌的人也會心虛嗎?
我麻木地聽著他們調情,心如死灰。
視頻繼續播放。王昊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轉而壞笑地看向攝像頭:“你可一定要監督他畫好我。以後看著這幅畫做還不饞死你這個大寶貝。”
陳雅音麵色悄紅,眉頭緊鎖,在王昊洋的猛烈攻勢下低頭。
“你個小壞蛋。”
我忍無可忍,正準備扯下手中的婚戒時,陳雅音發來了消息:“老公你是不是領完獎了,我在家給你準備了驚喜,快點回來哦!”
王昊洋戲謔地看著臉色煞白的我:“看來音音準備了你最愛的......”
話未說完,陳雅音的尖叫聲卻隔著手機屏幕傳來打斷了他的話。
視頻中她麵若桃花,楚楚可憐地迎接著王昊洋的進攻。
“等阿雲明天領完獎,你把遮住臉的視頻發過去讓他畫。我都答應你,你再獎勵我一次吧。”
視頻戛然而止,可是誰都心知肚明他們的去向。
王昊洋殷勤地拉住腳步不穩的我,挑釁道:
“大畫家你還是給我們畫私房照吧,別畫這人不人鬼不鬼的藝術作品了。”
2.
跟隨王昊洋的嘍嘍們都笑嘻嘻地說我小肚雞腸,還紛紛奚落我:“以你的水平也隻能給王總畫點私房照了。”
“你可以汙蔑我,但是不能汙蔑藝術!”
我氣急敗壞,抬起手就要給他一巴掌。
“住手!”
是陳雅音的聲音。
見我遲遲不回消息,陳雅音匆匆忙忙地趕到了現場。她一進現場就焦急地撲向我。
這是我們的暗號,結婚這麼多年來我們每一次見麵都要擁抱對方。
隻是看著穿著視頻同款衣服的妻子,我默不作聲地和她保持了距離。
和其他男人鬼混完再找我接班。
這就是她給我準備的驚喜嗎?
我正要開口,她卻先出聲責罵:
“這就是你的肚量?趁我不注意就要扇我助理巴掌!顧雲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。”
陳雅音側身一旁,捧起王昊洋白嫩嫩的臉蛋,輕輕吹著,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。
我苦笑著想:“就是我太尊重你了,才會落得這般地步。”
我不再多想,一把奪回我的畫,小心翼翼地捧在懷中就要轉身離開。
被陳雅音摟著的王昊洋卻開口喊住我:
“看看你這副畫上的黃色雲朵,是音音在錄視頻時握著我的手在你的畫上添的。多美呀!”
我聽懂了他的潛台詞,轉身怒目圓瞪地看著他。
他們毀了我的人生還不夠,還要毀了我的畫。
見我徹底發怒,陳雅音推開王昊洋,垂下眼眸愧疚地看著我。
“對不起老公,都是我的錯。我昨天不小心吐到你的畫上了,是昊洋幫你補救的,你不要怪我們好不好?”
換作以前,我一定早就把她摟到懷裏哄了。
可現在看著這張和視頻上完全兩樣的臉,我狠心推開了她。
這是結婚後我第一次抗拒她的接觸。
她楚楚可憐地看著我,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“阿雲,你是因為昊洋生氣了嘛?他是幫我管理公司的人,我不可能辭退他。”
“別生氣了好不好嘛,我給你準備的驚喜還沒拆呢。明天我一整天陪你好不好?”
我苦笑著看著眼前的畫,她甚至不願意找個能說得通的理由哄我。
就在這時,一旁的王昊洋聽完了完整的對話,視若珍寶地牽起陳雅音白嫩的雙手,低頭親吻她纖細的手指。
“音音,你的戒指太好看了,能不能給我看看呀,我也想設計出這樣美的戒指。”
他虔誠的樣子讓我以為自己身處他二人婚禮的交換戒指現場。
可那枚婚戒,是我婚禮前不吃不喝五天才設計出來的愛的憑證啊!
陳雅音小心翼翼地抬頭,看了看我緊鎖的眉頭,搖搖頭滿不在乎地把戒指扔給王昊洋,又開口解釋:“他要開家珠寶設計店,隻是想帶著找找靈感,你別多想。我隻愛你,老公!”
我受夠了她這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作風,掏出手機打開王昊洋發給我的視頻。
看她這下怎麼狡辯?
不料,她看到後卻猛地甩開身旁的王昊洋,顫抖著摟住我的後背,摩挲著我帶著婚戒的左手,開口怒斥:
“這都是這個男助理擅自p的,他完全是為了套取我公司的利益,老公你要相信我!你把畫交給我,我一定還你個公正!也還我自己一個清白!”
我將信將疑地把畫遞給她,在她溫柔細語的輕哄下回家為她洗衣做飯。
可當我回家打開電視,屏幕上卻出現王昊洋得到新晉畫家獎的通知。
可是我的畫明明剛才交給了陳雅音。是王昊洋從她手中奪得我的畫去評獎了嗎?
我打開直播,王昊洋站在領獎台上,主持人問他這幅畫的寓意,他卻一言不發。
周圍觀眾有人早早看出了這幅畫是我顧雲的畫風,紛紛叫嚷著說他抄襲。
王昊洋眼眶紅紅地站在一旁。
就在我欣然看著作弊狗下不來台時,陳雅音卻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。
我以為是公司發生了什麼大事,誰料她一開口就是:“老公你白天參賽的這副畫的寓意是什麼?”
3.
我瞬間拳頭緊握,眼淚在這一刻瞬間衝破防線。
陳雅音真是好手段,仗著我對她的愛將我耍的像一條狗。
見我一言不發,陳雅音有點心慌,又開口催促:“老公,是這樣的。我沒看管住,這幅畫不小心被王昊洋拿走去參賽了。”
“但是他還在公司裏,他要回答不上來真成了抄襲狗,公司的名聲可怎麼辦呀,為了公司,你就和我說一下這幅畫的寓意吧!”
我一字一句,說出了畫的寓意,想要挽回她:“這副畫畫的是我和白月光相遇的故事。左上角的拿著mp3聽歌的女孩就是我當時一見鐘情的對象......”
話沒說完,就被陳雅音一聲咳嗽打斷。
“好了不要說了,沒人想聽你的破感情故事!”
原來她都愛上別人了,還會為我這個舊人吃醋嗎?
可是她忘了,這是我們的初相識啊。
我心灰意冷地看著直播畫麵中陳雅音的笑臉。
她一心一意地為王昊洋得獎而漲紅了臉,哪有為我吃醋的樣子。
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吧。
頭頂的烏雲徹底將我籠罩。我推開了那間畫室。
與其說是畫室,不如說更像陳雅音的相冊室。每一個角落都堆滿了她的一顰一笑。
正當我準備撕下那張畫像時,陳雅音衝了進來。她一臉笑意地摟住我。
她像熱戀時那般幫我洗筆,調色,更是打開窗子,在窗邊擺上了帶著水汽的鮮花。
“老公,我陪你畫畫。”
她似乎忘了,我對玫瑰過敏,致命的程度。
大學時我為了給她送一束玫瑰花導致全身過敏住院,她哭著把我抱住,說:“這一輩子再也不要接觸玫瑰花了。玫瑰花不是愛的象征,你才是。”
而如今,這玫瑰成為了王助理每日都要帶到辦公室的花。
她便把一切都忘了。
今天兩人更是噴了同款的玫瑰味香水。
一模一樣的氣味同時從兩人身上傳來,玫瑰的香味也變成了一股惡臭,這還有什麼難懂的?
我拳頭緊握,不顧及身上出現的小紅點,準備拿起畫筆最後一次描摹她的樣貌。
她像以前一般俏皮地擺好姿勢。
下一秒,陳雅音猛地掛斷電話,下了暫停的命令,打開手機點擊王昊洋的照片。
“老公,這次先不畫我了,你給他畫一張畫像好嗎?”
我手中的畫筆瞬間掉落在地上,心中的絕望如潮水般湧來,淹沒了所有理智,痛意比過敏帶來的反應更甚。
就連最後一次畫像,她都要這麼明目張膽地讓我畫別人嗎?
我憤怒極了,如她所願,揮舞著畫筆畫下這個吃人的惡魔。
畫著畫著,過敏反應愈加嚴重,意識逐漸迷離,我癱倒在地上。
接住我的不是冷冰冰的地板,而是記憶中那雙溫柔的手。
可耳邊卻隱隱約約傳來了陳雅音和王昊洋打算今晚約會的對話。我費盡最後的力氣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,暈了過去。
都已經有新人了。還假惺惺地關心我幹什麼。
既然她完全不把我們的愛當回事,我決定了,等我清理好一切,我便徹底地和她說再見。
當我再次醒來時,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病床上。
陳雅音柔和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。
她竟然放棄約會來照顧我,難道她心裏還是有我的嗎?
而一睜眼映入眼簾的又是我和陳雅音的婚戒。
我以為是她心中還是有我,把我們的戒指拿回來了。
可下一秒,我嘗試活動了下雙手,卻突然意識到我的手上少了一層束縛。
定睛一看,我的婚戒竟被陳雅音帶到王昊洋的手上。
他嫌棄地說:
“顧雲畫了這麼多年畫,反倒越畫越窮了,連個價值連城的珠寶都買不起。”
他們絲毫沒有注意我的動向,下一秒便坐在我的病床上旁若無人地親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