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洛靜姝的臉色瞬間煞白,試圖向我解釋:“夜白,你聽我說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......”
我冷笑著打斷她,聲音裏不帶一絲溫度,“你們合夥策劃綁架我,折磨我,毀掉我的事業,毀掉我的健康,毀掉我的一切,隻是為了給謝嘉彥那個男人鋪路!”
“你們把我當什麼?一個可以為了他隨時被犧牲、被丟棄的棋子嗎?”
洛靜姝猛地站起身,衝過來想要抱住我,臉上滿是慌亂:“夜白,你冷靜點,你先聽我解釋......”
我用盡全身力氣推開她,聲嘶力竭地吼道:“別碰我!我嫌臟!”
洛靜姝被我推得後退了兩步,她低著頭沉默了片刻。
再抬起頭時,方才臉上所有的深情和慌亂都已蕩然無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陰鷙。
“顧夜白,你別給臉不要臉。”
“既然你不聽話,那就別怪我了。”
從那天起,洛靜姝將我徹底軟禁在了這棟別墅裏。
她收走了我的手機,拔掉了房間的電話線,切斷了我和外界的一切聯係,美其名曰“為了你好,怕你胡思亂想”。
甚至,她還派了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二十四小時守在別墅門口,防止我逃跑,更怕我去傷害謝嘉彥。
她大概忘了,真正需要被保護的人,是我。
我心如死灰,不再掙紮,也不再反抗。
我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去,無人知曉,也無人關心。
可一周後,洛靜姝突然麵色慌張地衝進房間。
她一把拽起虛弱的我,話語急促得不容拒絕:
“嘉彥出車禍了!急需輸血,你是萬能的O型血!快跟我去醫院!”
她的手勁大得像一把鐵鉗,捏得我生疼。
我被她粗暴地拖拽著,腳步踉蹌,幾乎是被她一路從二樓拖到了車庫。
到了醫院,洛靜姝粗暴地將我推搡到一位醫生麵前,語氣冰冷:
“他是O型血,抽他的血,給嘉彥輸血!快點!要多少抽多少!”
我心底對她殘存的最後一絲溫情,也隨著她這句話,徹底熄滅了。
求生欲在這一刻爆發,我掙紮著,艱難地搖頭:“我不能輸血......”
洛靜姝眉頭緊緊鎖起,眼神冰冷:“顧夜白,你又在耍什麼花樣?”
我咬牙看著她:“拜你們所賜,我現在全身器官衰竭,隻剩下不到一個月的壽命了,如果現在輸血,會要了我的命!”
病房的門,恰好在這個時候從裏麵被打開了。
謝嘉彥穿著病號服,臉色蒼白,頭上纏著一圈厚厚的紗布,顯得格外虛弱,輕易就能激起旁人的保護欲。
他虛弱地抬起手,聲音沙啞又帶著恰到好處的自責:“幾位姐姐......是不是還在生夜白的氣?我知道他怪我,怨我搶走了他二十多年的少爺身份,不想救我也是應該的。”
他說著,便用力地咳嗽起來,每一個動作,每一個眼神,都精準地牽動著在場女人的心:“你們不要再逼他了......我沒事的......”
這副虛弱無辜、善解人意的姿態,瞬間激起了所有人的保護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