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的心臟驟緊,疼了一下,目送她揚長而去。
隨後整理衣著,前往母親公司。
下午,我和幾個同學約好回學校探望恩師。
談話間,我意外刷到顧深的動態:“和自己喜歡的人重新走一遍校園,仿佛彌補了我沒有和她一起上高中的遺憾。”
看著熟悉的背景,我心中一緊,匆匆離開。
我和唐櫻有一個秘密基地,在東教學樓的二樓私人儲藏室,裏麵裝滿了我的回憶。
等我趕到時,儲藏室淩亂不堪。
我參賽得獎的模型被摔在地上,零件散落,已經毀了。
我收藏的遊戲卡帶被翻得到處都是。
甚至我寫的日記,有企圖暴力拆開留下的痕跡,如果不是上鎖,恐怕我早就沒有秘密可言。
怒氣一下子湧上心頭。
顧深被我狠厲的目光嚇到,連忙縮在唐櫻身後,委屈道:“櫻櫻,我就說我不應該來。”
“你看,言初生氣了,要不我給他道歉......”
“不用!”
唐櫻不滿地瞪著我:“沈言初,這間儲藏室也有我的一半,我隻是帶著顧深過來看看,你少拿這種表情嚇他!”
我深吸一口氣,頭也沒抬,冷冷“嗯”了一聲。
唐櫻蹙眉:“你這是什麼態......”
“姐!”
我打斷她,輕聲回答。
“我沒有生氣。”
“這間儲藏室是你的,你想帶姐夫來看看是很正常的,我怎麼會生氣呢?”
我將模型的碎片、遊戲卡帶和日記本丟進垃圾桶,在唐櫻驚訝的目光中,平靜開口:“我不打擾你們約會了,再見。”
我並不傷心。
遊戲是唐櫻買給我的。
模型毀了,我能買到更好的。
至於上鎖的日記本,裏麵寫滿了少年心事。
但是記憶裏那個耀眼的少女已經變了樣,滿腔愛意都變成了荒唐言。
有什麼好留念的?
接下來一段時間,唐櫻沒有主動和我說過一句話。
她忙著和顧深秀恩愛。
所有朋友都知道,她對顧深一往情深。
我也撞見過好幾次她和顧深公然在家親密,唐櫻也沒有辜負顧深。
她說服母親和繼父,決定在半個月後舉辦婚禮。
顧深是她的白月光。
她無法忍受自己的男人受到半點非議和委屈。
顧深甚至得意洋洋地發了條朋友圈:“日久生情永遠比不上一見鐘情。”
但這些已經不能在我心中掀起半分波瀾。
我要出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