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最恨的那年,我和顧北辰把家過成了戰場。
他把我養了三年的貓殺了,還打斷了我的腿。
作為回禮,我咬掉了他的一隻耳朵,將他的金絲雀打到流產。
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和我離婚。
可他卻在把我家弄破產後,帶著金絲雀跑到了國外定居。
五年後,他帶著那個女人和他們的孩子回來。
“辰哥,你帶這麼大個孩子回來,就不怕嫂子殺人啊?”
顧北辰摟著金絲雀,漫不經心地說道:
“她敢!這次回來,就是讓她給孩子上個戶口的。”
可怎麼辦呢?
我的戶口上,已經有一個孩子了。
......
“辰哥就是牛逼,蘇語沫那種瘋女人,還不是被您治得服服帖帖。”
“五年了,她再狂,還不是得乖乖回來,給您和雪菲姐的孩子上戶口?”
說話的是譚傑,顧北辰身邊最忠心的一條狗。
見顧北辰嘴角噙著一絲得意的笑,他說得更起勁了。
“一個離了顧家就活不下去的女人,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。”
“要我說,辰哥您對她還是太心慈手軟了。這種女人就該好好收拾她幾頓,打到她怕,她就老實了。”
五年了,這群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惡臭!
我從陰影裏走了出來。
水晶燈的光芒落在我身上,也照亮了他們臉上的驚愕。
“蘇語沫?”譚傑的臉色跟見了鬼一樣。
隨即,他換上一副鄙夷的神情:“你這種下賤的女人怎麼會在這裏?這可是京城首富傅家的宴會!”
他像是想到了什麼,恍然大悟地指著我:“哦~你肯定是打著辰哥的名頭混進來的!”
聞言,顧北辰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帶著一貫的頤指氣使。
“既然來了,就別站著丟人現眼。”
“過來,給在座的各位把酒倒上,今天這事就算了。”
他頓了頓,用命令的口吻補充道。
“回去後,把我和雪菲的孩子祖祖的戶口立馬上了,別再耍花樣。”
我氣笑了。
“顧北辰,你算個什麼東西,也配命令我?”
顧北辰都沒發話,譚傑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指責我。
“蘇語沫,你別給臉不要臉!辰哥給你台階你還敢拿喬?”
他上上下下打量著我,笑得一臉猥瑣:“守了五年活寡,現在見到辰哥,是不是饑渴得不行了?”
我嘴角的笑意更冷了。
“就他那三分鐘的床上功夫?”
“連狗都比不上,誰會對他饑渴?”
全場瞬間炸開了鍋。
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,顧北辰的臉更是漲成了豬肝色。
“蘇語沫,你找死!”
他怒吼一聲,抓起桌上的酒杯朝我腳邊狠狠砸來,玻璃碎裂,紅色的酒液濺了我一腳。
一直沒開口的孟雪菲,柔弱無骨地靠在顧北辰懷裏,夾著嗓子開口。
“姐姐,你何必說這些氣話呢。”
“你的名聲都在京城裏爛透了,哪有什麼好人家的男人願意搭理你的呀。”
像是想到了什麼,她捂著嘴,故作驚訝。
“姐姐該不會是耐不住寂寞,隨便花錢找了外麵的男人吧!”
“那些男人不幹淨的,你可別染上什麼臟病了。”
現場響起一片哄笑,顧北辰嫌惡地看向我。
我一言不發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,他們卻以為我怕了,更加肆無忌憚地嘲笑我。
“看,說她兩句就跑了,心虛了吧!”
“辰哥,這種女人,就該讓她爛在外麵!”
我走到一旁的服務台,拿起一瓶未開的香檳。
在他們錯愕的目光中,拔掉木塞,對準那些人狠狠噴了過去。
霎時,現場熱鬧極了。
那群人尖叫、怒罵著逃竄,現場一片人仰馬翻。
譚傑被澆得最慘,像一隻落湯雞,指著我破口大罵。
“你他媽瘋了!你知不知道這裏是哪裏?這是傅家的宴會!”
“你敢在這裏鬧事,等會兒傅家的人來了,有你好果子吃!”
他們狼狽不堪,卻依舊色厲內荏地威脅著我。
這樣的蠢相,還真是把我逗樂了。
不過很可惜,今天這裏也是我的主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