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就在我快要失控時,目光落在了她那身內衣上。
腦中像是有道閃電劈過。
幾天前,胡墨在微信上發來一張照片,正是這件內衣。
他當時問我:
【姐夫,眼光不錯吧?我準備送給我女朋友,你覺得她會喜歡嗎?】
我當時隻覺得他莫名其妙,隨手回了個還行。
而現在,這件被他送給女朋友的內衣正穿在我的妻子身上。
一股夾雜著憤怒和惡心的冷意,瞬間澆滅了我體內所有的欲望。
我猛地坐起身,一把將她從我身上推開。
“滾!”
薑璐愣住了,眼中滿是錯愕。
“景衍,你......你弄疼我了......”
“我讓你滾!聽不懂嗎?”
我掀開被子下床,看也不看她一眼,抓起外套就往外走。
她從後麵死死抱住我的腰,哭著喊道:
“周景衍!我都已經這樣主動了,你還想怎麼樣?!”
“我都願意讓你碰了,你為什麼還要推開我?!”
“你是不是真的不行?!”
我用力掰開她的手,回頭看她時眼神裏隻剩下厭惡。
“薑璐,你真讓我覺得惡心。”
說完,我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出。
深夜的城市,霓虹閃爍。
我開著車,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,最後停在了熟悉的酒吧門口。
震耳欲聾的音樂和酒精,或許能暫時麻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。
我點了一杯最烈的威士忌,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喉。
辛辣的液體灼燒著食道,卻壓不住心口的悶痛。
就在我喝得半醉時,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是薑璐發來的消息。
【景衍,我們好好談談吧,我在老地方等你。】
老地方是我們第一次看日出的地方。
那也是我向她表白的地方。
我記得那天的朝霞很美,就像她當時的笑臉。
我的心不受控製地抽痛了一下。
或許她真的知道錯了?
或許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?
這個念頭一旦升起,就像野草般瘋長。
五年的感情,不是說斷就能斷的。
我猶豫了很久,最終還是回複了一個字:【好。】
我結了賬,驅車趕往城郊的山頂。
夜風很冷,吹得我酒醒了大半。
我站在山頂的觀景台上,從午夜等到淩晨,天邊泛起了魚肚白。
薑璐始終沒有出現。
我才意識到,我又被耍了。
就在這時,手機再次響起,是胡墨發來的視頻。
我點開,畫麵是我家的臥室。
薑璐穿著那件黑色的蕾絲睡衣,正依偎在胡墨懷裏,臉上帶著滿足的淺笑。
胡墨一隻手摟著她,另一隻手拿著手機,對著鏡頭做了一個口型:
廢物。
視頻裏,傳來薑璐帶著睡意的慵懶聲音:
“阿墨,你說......景衍他會不會真的跟我離婚啊?”
胡墨輕笑一聲,親了親她的額頭:
“寶貝,別怕,他不敢。”
“離了你,離了薑家,他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廢物。”
“他鬧脾氣,隻是想讓你哄哄他而已。”
“可是他今天好凶......”
“那是因為你沒滿足他,男人嘛,都一樣。”
胡墨的聲音充滿了暗示。
“等他回來,你再主動點。”
“他要是還不知好歹,照顧不好你和我們的孩子......”
薑璐接口道,聲音變得絕情:
“那他就沒有資格再留在這個家裏。”
“到時候,我就把他像垃圾一樣,徹底趕走。”
視頻到此被掛斷。
我站在山頂的寒風中,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。
心在這一刻徹底死了。
天亮了。
金色的陽光刺破雲層,灑滿大地。
很美,卻再也暖不進我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