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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婚宴上，婆婆偷偷把我的婚紗換成了紅色壽衣。

“來，婚紗白色不吉利我給收起來了，這件便宜還喜慶，我這是為你好。”

我僵在原地瞪著婆婆，氣的脖子漲紅。

婆婆總是為我著想。

作日把我所有的衣服扔進鍋裏煮沸消毒，說是能殺菌，為我身體好。

晚上六點就把電閘拉了，說是節省電費，為了我的眼睛好。

每一次，陳哲總是摟著我的肩輕聲安慰。

“別跟媽一般見識，她是長輩。”

今天他依然輕描淡寫的遞過紙巾。

“別掃了大家的興，媽不是故意的，都是為你好。”

我看著桌子上的壽衣，看著周圍人時有時無的微笑。

我抬起眼，目光看向婆婆，笑容加深。

“既然這婚不想結，就別結了，這百萬陪嫁我也拉回我自己家了。”

......

她笑著打斷我，語氣溫和的像是在教導不懂事的孩子。

“晚晚呀，女人嫁人，最重要的就是節儉。那麼貴的衣服，就穿一次，多浪費？咱們陳家不興這個。來，看看這件，媽特意給你準備的，正紅色，多喜慶！”

婆婆拚命的把壽衣往我手裏塞。

“穿著它進門，保你平安順遂，長命百歲。寓意多好！”

我深呼吸，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“媽......這不行......，你把婚紗給我吧，它是我花了一年時間讓國外服裝設計公司設計的。”

婆婆不耐煩的掐起了腰訓起了我。

“晚晚，你既然嫁進了陳家，就要守陳家的規矩。婚紗我給扔了，撿破爛都嫌晦氣！”

“媽，可這是壽衣！”

我一臉嫌棄的看著桌子上的壽衣，直接扔到了地上。

“您把婚紗還給我，或者告訴我您扔到哪了！我去拿回來！”

婆婆臉上的慈祥瞬間褪去。

“陳家的第一條規矩就是新媳婦不能這麼敗家！一件衣服而已，穿這件紅的，一樣結婚！”

我逐漸沒了耐心，但是還是做出了讓步。

“您要是覺得穿白的不行，我可以讓婚紗店抓緊送套秀禾，那個也是紅的。”

“秀禾？”

婆婆歪嘴一笑。

“那都是封建玩應，什麼不倫不類的衣服。！”

說著她撿起地上的壽衣。

“你摸這麵料，打著燈籠都難找！”

看著她趾高氣昂的樣子。

我回憶起第一次見家長吃飯的時候，她把我的飯碗堆的跟小山一樣。訂婚儀式上，她直接表示我就是她親閨女，親兒子都不換。

婆婆一杯水把我潑醒。

“妝也別化的太濃，結婚之後就不能再化，要學會顧家。”

陳哲探進頭來催促。

“晚晚，媽，你們好了沒？司儀在催了......”

他話沒說完，婆婆眼圈一紅，語氣委屈。

“阿哲啊，你快說說小晚！我好心給她準備了喜慶的衣服，省下錢也是為了你們以後著想，可她......她非惦記著那件死貴還晦氣的婚紗，一點也不領情，這不是打我的臉嗎？”

陳哲的目光在那件紅色壽衣上掃過，眉頭皺了一下，隨即又舒展開。

“老婆，媽也是為了我們好。一件衣服而已，別在這種時候鬧脾氣，聽話，先把婚結了，別讓客人看笑話。”

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哲，話到嗓子邊咽了下去。

陳哲見我態度緩和了下來，把我推進化妝間。

“行了晚晚，快讓媽幫你把衣服換上，客人都等著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