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暫時沒鬧著跟哥哥AA。
我用了三天時間,送我爸爸入土為安。
“爸,我對你,無愧於心。”
我已經做到一個女兒能做到的極致,以後午夜夢回不要找我。
把爸爸擱置好,我把門鎖上,就去了哥嫂家裏。
再來時,心態不同,膽怯沒了,多了幾分心機。
我拿出賬單:“哥嫂,這次我借了兩萬三千一,把老人家給安葬了,現在我們A一下喪葬費,你給我一萬一就行。”
這次沒收禮,全部都是花銷。
賬目清清楚楚,每一筆都有出處。
哥嫂掃視了一眼,當場氣氛凝結如冰。
“我沒錢,無法A,這些錢都是你借來的,你自己想法子還錢。”
我哥帶頭,嫂子跟著翻白眼,一副恨不得吃掉我的樣子。
我為自己捏了一把汗。
“我 也沒錢,這些都是我借的,你A一半給我,我先去還錢。”
我和他們目光對視,他們眼神越來越冷。
撕拉一下,我的賬簿被撕碎,嫂子把紙屑撒在我臉上。
“羅莉,現在的賬簿在哪裏?自己欠的東西自己還,本來大家都很輕鬆,是你自己要走到這一步。”
我急速往後退了一步,頭發上還是沾染了很多紙屑。
我心裏升了幾分怒火:“哥嫂,你們當真不跟我A?”
我哥滿臉不悅:“沒錢A,既然你做足了,你自己看著辦,不要拖我們入水。”
一句沒錢,便堵了我所有的退路。
血脈親情,在他眼裏到底算什麼?
我冷笑一聲:“沒錢?是真的沒錢,還是騙我沒錢?”
我哥一怔,很快怒火中燒:“沒錢就是沒錢,什麼時候有真假?羅莉,別讓哥哥教訓你。”
徹底撕破臉,他鬧的比我還難看。
他全神戒備,雙手緊握,凸顯比我強壯很多的身材,的確很嚇唬人。
我露出一抹苦澀微笑:“反正我不管,必須AA,如果拿不到一萬一,我每天都會糾纏, 每天上門,我要鬧的人盡皆知。”
我哥咬牙切齒:“你敢?”
我抹著臉頰的淚水,苦澀笑道:“有什麼不敢?我們現在還有什麼親情可言嗎?”
啪的一聲,我被嫂子扇了一耳光。
痛感襲過來,我耳鳴片刻。
臉頰的腫脹,讓我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。
“嫂子,你打我?”我盯著她收回的手。
我哥擋在嫂子麵前:“長嫂如母,她就是可以打你,免得你嘴巴犯賤。”
他好凶啊,越來越凶,凶得恨不得用眼神殺死我。
我心中百味雜陳,更多還是抱怨,憤怒。
“哥,長嫂如母,長兄如父,可是你們配不配?”
“咱爸沒死之前,他為你幹活幹苦力,哪怕身體不好。”
“可他跟著我住,在你這個三層樓房裏,連一間屋子都沒有,你配?”
我也是後知後覺,老爸一直說老房子住著舒心,他習慣了。
哥嫂也沒意見,從沒喊過我爸來新房子裏。
以前看不清楚,但經過這件事,我好像一夜之間成熟不少。
我哥聞言,氣急敗壞捂住我的嘴。
“要你胡說八道,你再胡說,我可對你不客氣。”他手掌用力,逐漸捂住的口鼻。
一隻手按在我的後腦勺,窒息感讓我大腦缺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