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結婚當天,老公的小助理突然捧著茶杯高舉過頭頂,直挺挺的跪下:“主母姐姐,請喝我一杯妾室茶。”
她抬起頭,虔誠的不行:“我是個傳統的女孩,深知三從四德的道理,我不爭不搶,甘願做小,往後咱姐妹倆一起伺候峰哥。”
我盯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,忽然笑了。
手腕一翻,滾燙的茶水劈頭蓋臉潑了她一身:“滾!”
“顧月,你太過分了!”
沈淩峰將哭哭唧唧的江楚楚緊緊護在身後,試圖勸說我:“楚楚隻是想進門,她有什麼錯。”
他深吸一口氣,擲地有聲:“更何況,楚楚懷孕了。”
“而你,自從三年前流產之後,便再也不能生,你想讓我老沈家絕後嗎!”
他語氣放緩,帶著施舍般的恩賜:“孩子出生後,可以叫你一聲媽,月月你要見好就收,別任性過頭了。”
我看著他將另一個女人小心翼翼護在懷裏的模樣,隻覺得好笑。
看來是我把他捧得太高了,高到讓他忘了,沒有我顧月,他沈淩峰至今還是對我搖尾乞憐的可憐蟲。
我緩緩勾起唇角,聲音平靜:“她可以進門,可娶一個死人當妾室,我怕老公你不願意啊!”
……
江楚楚氣的扇了我一巴掌:“顧月你咒誰呢,我活的好好的,別以為你有權有勢就能隨便弄死我,我可懷著老沈家的金疙瘩呢!”
她隨後得意的縮在沈淩峰懷裏:“峰哥你看她呀,自己孩子死了,難道也要讓我和寶寶陪葬嗎!”
沈淩峰急忙打斷她,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,下意識地看向我。
他知道,孩子是我的禁忌。
隨後深吸一口氣,試圖緩和氣氛:“月月,別讓我為難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變得理所當然:“我不可能一輩子隻守著你一個人過。”
他看著我,眼神裏甚至帶著幾分不解:“我不明白,就算楚楚進了門,你還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,她不會跟你爭,你到底在不願意什麼?”
我看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,他已不是當年要小心翼翼仰仗我的少年了。
是我,將顧氏的資源和人脈傾囊相授,將他捧成顧氏集團的總裁,可結果呢,他竟是這樣報答我的!
我冷笑著,猛地抬腳將還在裝柔弱的江楚楚踹倒在地:“什麼東西,也敢在我麵前蹦躂!”
江楚楚被踹的呲牙咧嘴,聲音害怕地發顫,卻還要煽風點火:
“姐姐,我知道你失去過孩子,心裏苦,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。”
“那孩子或許本就是福薄,跟您緣分淺,所以才......”
“才沒生下來,是嗎?”
我打斷她,聲音冰冷,一步步逼近。
江楚楚害怕的往後縮了縮,說出的話依舊惡毒:“我也是聽老人家說的,說那孩子就是個短命鬼,注定來不了這世上!”
“短命鬼?”
這三個字狠狠紮進了我心裏,三年前失去孩子的絕望瞬間席卷而來,我抬手狠狠扇在了江楚楚臉上:
“活膩歪了敢在我這上躥下跳,隻要我想,你和你肚子裏這塊來曆不明的肉,我隨時能要你們的命!”
江楚楚猛的捂住肚子,尖聲哭喊起來:
“峰哥你聽到了,她不僅要逼死我,還要逼死我們的孩子!”
“這孩子我不生了,有她在,我和孩子還有什麼活路,我現在就去打掉!”
她說著,竟真的作勢要往旁邊的牆上撞。
沈淩峰臉色驟變,死死抱住她,心疼得不行。
他猛地抬頭看我,眼神裏再無半分往日情意:“顧月,你鬧夠了沒有,我怎麼從來沒發現你是如此惡毒善妒的女人!”
話音未落,他竟揚手扇了我一巴掌,我被打得偏過頭去,臉頰一片麻木。
沈淩峰氣得喘著粗氣,指著我的鼻子罵:“你的孩子死了就死了,那就是她的命,難道你還要讓楚楚的孩子也跟著陪葬嗎!”
“顧月,你怎麼會變成這樣,簡直是不可理喻!”
我難以置信地轉回頭,眼睛死死盯著他:“我的孩子,死了就死了?”
看著他為了江楚楚和她腹中孩子憤怒的模樣,忽然想起了三年前。
那時沈淩峰剛在顧氏站穩腳跟,為了替他拿下至關重要的項目,我挺著孕肚陪他應酬,在酒桌上替他擋酒周旋。
結果因為飲酒和過度勞累,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,孩子就沒了。
我記得當時他抱著我,哭得像個孩子,一遍遍地說對不起,說都是他的錯,是他沒保護好我和孩子。
那時的悲傷是真的,可現在滿臉的厭惡也是真的!
我輕輕摸了摸發燙的臉頰,很快,臉上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了,隻剩平靜。
“沈淩峰。”
我看著他,忽然輕笑了一下:“你說得對。”
我抬起手,輕輕打了個響指。
下一刻,婚禮現場巨大的屏幕亮了起來!
原本循環播放婚紗照的屏幕上,赫然出現了江楚楚赤身裸體,在一個滿臉橫肉的老總身下承歡的畫麵,嘴裏還嬌嗲地喊著:
“王總,這個項目您可一定要給我們淩峰呀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