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結婚前一天,嬸嬸說要讓侄子給我滾喜婚床、當花童。
我告訴她婚禮一切從簡,隻在酒店辦儀式,沒有安排這些環節。
她怒斥我不懂事,破壞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。
“溫苒,你三十多歲了,好不容易才結婚,再把習俗丟了,多不吉利。”
大喜日子我不想和她發生爭執,無奈之下就同意了。
她搓搓手繼續道:“到時候你給鵬鵬發給紅包就行,也不用太多。”
原來是為著這事,想到她那張把不住門的碎嘴,我在紅包裏裝了888元。
沒想到度完蜜月回來,我就成了她嘴裏的“18元新娘”。
......
“我孫子又是給她滾婚床,又是給她當花童,四歲的孩子忙成這樣,她這個當姑姑的能摳門成這樣。”
“對啊,現在這個社會18塊錢能買個什麼東西,她也拿得出手。”
“進城住兩年真把自己當城裏人了,看不起我們這些窮親戚,不知道的還以打發叫花子!”
聽到這裏,我死死捏著手裏的月餅盒,還不如拿去喂狗!
上周我和莊博宇結婚,考慮兩人工作很忙沒時間備婚,也不想勞累父母,幹脆一切從簡。
我們省略了大部分流程,就打算在酒店舉辦儀式就行了。
沒想到婚禮前一天晚上二嬸突然跑來說這樣不吉利。
“溫苒,你們年輕人也太不把結婚當回事了,這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哪能說斷就斷。”
“滾婚床的寓意你又不是不懂,你三十歲了好不容易結次婚,該走的流程啊還得要走,不然可不吉利。”
“我們也不是什麼老古板,非要你按照中式婚禮來,這不還給你保留西式婚禮的花童嘛,中西結合更好啊。”
本來就緊張,聽她在我耳邊絮絮叨叨這麼久腦子也嗡嗡作響。
反正儀式的時間在十二點,抽空去趟新房也來得及,關鍵是我想趕緊把她送走,幹脆就答應了。
“二嬸,那明天就麻煩你早點帶鵬鵬出來,到時候和我們一起過去。”
她喜笑顏開,“這才對嘛。”
猶猶豫豫走到門口又轉回來說:“都是一家人,也不用給孩子買什麼,家裏都不缺,到時候包個小紅包就行了,也吉利。”
弄了半天是為這件事來的,我就說這二嬸平常不見關心我,今天大晚上了還想著我的婚禮。
我和莊博宇之前是每個孩子都準備688的紅包。
兩頭親戚加起來也有六個孩子,這麼算下來幾千塊錢,說多不多說少不少,也夠心意了。
現在看來又是花童又是滾床怕滿足不了二嬸的胃口,我幹脆又在給鵬鵬那個紅包裏多放了兩百塊,就當用來堵她那張嘴,破財消災。
本來一切都好好的,拿了紅包二嬸也笑得合不攏嘴,沒想到去度個蜜月回來,她又變了嘴臉,又玩起無中生有那套。
要不是我專門買了月餅送過來,還真不知道是她在背後這麼編排我的。
難怪我今天剛回來就聽見村口小孩子叫我“18元新娘”。
我問什麼意思,她們也說不出來,我還以為是什麼新梗就沒在意。
沒想到是她在外麵胡說八道了。
我重重地敲了兩下鐵門,嚇得她趕緊掛了電話。
“溫苒回來了啊,度蜜月好玩不,花了多少錢?”
錢錢錢,三句不離錢。
我出去玩兒了當然好,要不是你,會更好。
“二嬸啊,我也沒有哪裏對不住你的,紅包我也給了,還給得不少,你這麼胡說八道是想怎麼樣?”
她臉色一僵,幹脆也不跟我寒暄了。
“不是我說你,現在都什麼時代了,誰結婚給紅包隻給18塊啊,又不是打發叫花子。”
她看了眼我手上的月餅盒,“哼,還知道來賠禮道歉,但這月餅能值幾個錢啊,年紀輕輕的倒是挺會算的。”
我差點沒忍住把月餅扔她頭上,“我紅包裏裝的可是888,什麼時候變成18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