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看著她,忽然笑了:“蘇秘書,你似乎搞錯了幾件事。”
“第一,這間公司叫‘景茗’,用的是我孟家的秘方和啟動資金,最大的股東至今還是我孟家。第二。。。”
我向前一步,氣勢迫人。
“你腳下站的地毯,你用的辦公桌,甚至你脖子上那串偷來的項鏈,每一分錢,都流淌著我孟家的血脈。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點——”
我猛地推開辦公室的門,冷冷地瞥了她一眼:
“我要拿回自己的東西,還不需要一個靠身體上位的秘書來批準。”
蘇薈兮被我推得一個趔趄,臉色瞬間煞白,尤其是聽到“偷來的項鏈”幾個字時,眼神更是慌亂。
我在顧晗飛的辦公室裏找到了幾份關鍵文件。
離開時,我對臉色發白、敢怒不敢言的蘇薈兮說:
“蘇秘書,提醒你一句,坐在這個位置,光會塗口紅和陪睡覺可不夠。”
“畢竟,‘景茗’的核心競爭力,從來都不是靠這些。還有。。。”
我目光落在她頸間,“不屬於你的東西,戴久了,小心被勒死。”
回到孟家老宅,王叔和幾位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的老師傅已經在等我了。
看著他們熟悉而關切的麵容,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。
“小姐,您終於想通了!”一位看著我從小學茶的陳師傅激動地說。
“孟家的茶,不能毀在外人手裏!”
我們關起門來聊了一整天。
從茶園管理、製茶工藝到市場渠道,我才知道,顧晗飛為了追求利潤和快速擴張,早已背棄了孟家“精益求精、寧缺毋濫”的祖訓。
甚至試圖用機械化和廉價原料替代傳統工藝,幾位堅持傳統的老師傅都被他以各種理由逼走了。
彈幕偶爾飄過,依舊是勸我忍讓的論調,但我已心硬如鐵。
與此同時,我開始著手調查蘇薈兮。
顧晗飛的出軌和背叛固然可恨,但這個屢屢挑釁我的女人,也絕不能輕易放過,這兩個人一個都逃不掉。
顧晗飛發現我動了保險櫃的文件,晚上終於回了家,帶著興師問罪的怒氣。
別墅裏燈火通明,卻冷得像個冰窖。
“孟靜舒!你到底想幹什麼?去公司搗亂?還去找那些老古董?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?”
他扯開領帶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煩躁和輕蔑,“離了我,你那些老掉牙的工藝根本活不下去!”
我慢條斯理地沏著一壺陳年普洱,茶香嫋嫋,與他暴躁的氣息形成鮮明對比:
“顧總言重了。我隻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,順便關心一下孟家祖業的未來。畢竟,‘景茗’是靠什麼起家的,你比我清楚。”
他冷笑,一把掃開我推過去的茶杯,上好的瓷杯摔在地上,碎裂聲刺耳:
“清楚?我清楚的是現在‘景茗’姓顧!離了我顧晗飛,‘景茗’什麼都不是!離了我,你孟靜舒也什麼都不是!別忘了,現在外界隻認我顧晗飛!你和你孟家那一套,早就過時了!”